使得原本没有上到一本线的王国华,上到了以往可能需要一本线高三十分才能读到的北工大。
而在80年代,入学分数线对毕业分配其实也是有影响的。
王国华最怕的,就是自己因此而被分配到最差的位置上去。
至于什么位置最可怕。
总有革命需要,大家不愿意去的地方吧。
没有做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
所以,王国华一直都是盯着最差选择去的。
杨锐也被王国华给逗笑了,道;“你是高考的时候跳线了,毕业成绩又没有跳线,你就这么心虚?再说了,跳线只能说是运气好,谁还能把你怎么样。”
“官字两张嘴,还不是随他们怎么说。咱们又没有背景,好位置轮不到,能不去坏位置就够开心了。”王国华倒是很实在。
大学毕业分配,寻租空间的确是非常之大。
只能说,因为大家分配的地方都还不错,总比非大学们要好的多,才没有激起太大的变化。
即使如此,每年的大学分配,也都伴随着无数的悲喜剧。
毕业既分手的劳燕双飞的剧情,到了21世纪,要毕业生自己找工作的年纪还在上演,对于依靠学校来分配的学生来说,又是何等的残酷?
一个寝室的同学,如果分配到省里乃至于市里,或许费一辈子的力气,都爬不到留在京城的同学三五年到达的位置。
谁上谁下,谁分配的好,谁分配的差,又是何等的残酷。
而工作的分配,在学校来说,理论上却只是掌握在教务处管毕业生工作的一两个老师的手里。
对王国华这样从农村走出来的学生来说,他对分配是毫无影响能力的。
但是,换一个家庭条件好些的学生,情况又不一样了。
杨锐也不逗王国华了,轻笑两声,问:“你有想去的地方没?”
“你在我们学校认识人?”王国华知道杨锐问的意思,却是有些不太相信。
在他看来,杨锐虽然得了诺贝尔奖,终究还是学术人士对于一名纯洁的大学生来说,有这样的想法也属于正常。
如今可没有网络,更没有厚黑学的书在卖,没有人教的话,傻乎乎的大学生还是很多的。
杨锐只是微微一笑,道:“要说认识也有认识的。”
“一般的关系可不成,我们学校管分配的叫侯向前,听说在部里都有人,一般领导的招呼都不听。”王国华说到此处,心里还是怀着希望,道:“你要是能七拐八拐的找到人,只要不把我分到最差的位置就行了。”
“就这么点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