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少爷摇着扇子晃过来,笑眯眯地冲着罗扇道:“丫头今儿这几样菜做得都很不错,爷看那老家伙吃得甚是满意呢。”
罗扇便道:“那么说少爷的这宗买卖有谱了?”
表少爷摇了摇头:“不好说。以美食相诱只不过是为了把细节处也做得更好一些罢了,却不能成为买卖成功与否的必要条件,关键还是要看我们真正的实力啊……得,同你这小丫头说这些你也不会懂的——爷正有件事要问你,前两天夜里你可曾听到外面有什么响动么?”
罗扇一怔:“表少爷为何有此一问?”
表少爷坏坏一笑:“这事我只同你说,千万莫要告诉别人——咱们二少爷也不知让谁给揍了,还不让我去拿人问罪,我悄悄儿问过他房里丫头,说是那天晚上他自个儿偷偷溜出房去,回来后也没和别人说就睡下了,直到前儿晚上我去他房里,他正沐浴,后背上好几道棍子打过的红印子,还有几道都青紫了——既然不肯让人去拿人问罪,那这用棍子打了他的人必然与他关系非同一般,所以我才要问你那天晚上有无听见院外有什么动静,你们那屋子的窗户不是冲着外的么?”
罗扇立时黑线满额,装傻地把头一摇:“什么动静也没听见,既然二少爷不让表少爷您追究此事,想来这事儿在二少爷看来也是无关紧要的,又何必多费功夫在这上面呢?”
表少爷歪头想了一想:“也是,这事儿不管它了!爷且问你——那晚在你们二少爷房里爷说过的要把你要走的话可是认真的,你可愿意?”
罗扇将脸一拉:“您要是真这么做,小婢立时就从这井里跳下去。”
“为什么呢?”表少爷蹲□,仰起脸来颇为认真地望住罗扇,“爷哪一点这么招你讨厌呢?”
“您要听实话?”罗扇乜斜着他。
“要听,”表少爷郑重其事地点着头,“你尽管说,爷不会怪你。”
“小婢年幼不懂事,要是有什么说得不好了还请少爷莫要见怪。”罗扇也郑重地望着表少爷,“小婢觉得情感之事有两个字最重要——专和忠。专就是专一,人总喜欢把夫妻比做鸳鸯,可鸳与鸯从生到死都是一夫一妻,相伴相随绝无二心。人的心也只有一颗,一颗心又怎能同时分给两个人或者多个人呢?真真正正的爱一个人时,眼睛里是看不到除对方以外的其他人的,这才是纯粹的感情,而一旦当你在心里已有了一个人的时候还能去在意另一个人,就只能说明你的情不深,意不纯。小婢认为……表少爷您并没有做到这个‘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