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知长离岛平素律令极严,上下之分,丝毫不苟,那“鲤珠金牌”,乃是代表岛主长离一枭的信物,凡持牌之人,便等于长离一枭亲临一样。
江青握紧手中沉重的银牌,急道:“陆旗主,尊驾等目前围攻之人,乃是对在下有过大恩的双飞仙子全玲玲,尚祈陆旗主下令网开一面!”
绝斧客陆海答应一声,回头喝道:“尔等住手,奉令不得难为这位姑娘!”
那三名出手沉雄凌厉的灰衣大漠,闻言之下,已齐齐虚幌一招,涌身退出。
双飞仙子全玲玲,此际早已喘不成声,粉面惨白如纸,她以手中“凤舞”剑支柱于地,目光却惊异万分的瞥向退后三人。
她实在想不出,对方在围攻之下,早已稳占上风,为何却又忽然停手不攻了呢?
于是,当全玲玲那黯淡无神的眸子转到左边之后,她已失声惊呼了起来。
原来,她已看见正立于陆海身侧,神态虚弱,满脸血污的江青!
而江青身上那色彩夺目的“火云衣”,又是全玲玲心目中所熟悉而悬念的影子啊!
全玲玲颤抖着叫道:“江公子,啊!江公子,你……你无恙么?”
江青心神一阵激动,头脑又起了急剧的晕眩,身躯摇幌之下,几乎摔跌地下!
绝斧客陆海惊噫一声,急伸出两条强而有力的手臂,将江青软弱的身躯扶住。
全玲玲睹状之下,泪水夺眶而出,她尖叫道:“江……你怎么了?”
语声未停,她已悲痛万分的扑身而到,紧紧扶住江青肩头。
于是,她又发觉江青左手严重的伤势,已为鲜血浸透那原本雪白的里伤布。
全玲玲嘤嘤的辍泣着,以衣袖拭擦江青面孔土混成一片的血与汗。
绝斧客陆海不由看得愣怔了,他满头雾水的想道:“奇怪,这双飞仙子全玲玲的父亲,不是痛恨江大侠入骨么?但他女儿却为何又如此?看情形,这其中的关系,并不单纯……”
想看,他已回头喝道:“你们三个人还在发什么呆?赶快接应焦副旗主去!”
那三名灰衣大汉轰喏一声,已迅速的向前掠逝。
这时,全玲玲含泪向陆海道:“这位英雄,请扶江公子到那假山石下休憩一阵好么?”
全玲玲面上泪痕未干,云鬓零乱,说起话来,更是楚楚怜人。
绝斧客陆海闯荡江湖数十年,自来便过的是刀山剑林,血雨腥风的生活,几曾认识过温柔滋味?
但他此刻却不知怎的,竟对全玲玲生出了一股由衷的怜惜之情,将头连点,已扶着江青行到假山之下,为他安置坐好。
江青双眸微睁,哑声道:“陆旗主,尊驾有事当请自便,在下尚可支撑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