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青一听声音,已不由心中一宽,大旋身,左掌如电伸缩,已将一条强韧的蛟索抓在手中。
他同时大叫道:“岳老哥,是我,我是江青啊!”
厅门之后,已闻声现出一个虬髯绕结的魁梧大汉,江青目光瞥去,已认出正是那豪气凌云的蛟索飞锤岳扬!
他这时衣衫不整,满目红丝,头上尚里缠看一片白布。
江青急急向前行近两步,颤声道:“岳老哥,小弟来迟一步,以致骤生巨变,这全是愚弟之罪!”
岳扬嘴唇啽动,仔细向江青面孔一瞧,已大叫一声,扑了过来,伸臂将江青紧紧抱住,语不成声的道:“啊!果然是你。贤弟啊!若不是老哥哥我拼死突围,只怕这一辈子也见不着你了,狗娘养的乌猱秀士,贤弟,咱们必不能将他放过。”
江青轻声道:“岳老哥,你平静一下,这些事愚弟已经完全知晓,你放心吧,我们不会轻易罢手的!”
岳扬心头一阵安慰,激动的情绪已稍见平复,他向江青凝望了一阵,又道。”贤弟,你走时也不通知为兄一声,莫非嫌老哥哥这几手把式太不中用么?我率领属下急速赶到,又被长离岛的人阻止,将我们安置于此,并通知我你今日赶来相见,那知为兄吩咐属下昨夜离去后,乌猱秀士这混账东西却乘虚狙击,唉!我们可栽了大跟头啦!”
江青急切的安慰了岳扬几句,门外人影连闪,红面韦陀战千羽等五人已连袂而入!
蛟索飞锤岳扬正瞠目瞪视,江青连忙为各人引见。
岳扬知悉各人的名号之后,不由急急双手抱拳道:“岳某久仰各位侠士大名,只是老夫昨夜忽遭惨变,心绪不宁,若有礼数失周之处,万祈各位海涵!”
战千羽等连道不敢,目光转处,已发觉厅室之内,一间宽大的卧房中,正躺着三个大汉。
岳扬又请客人落坐,他唉了一声,道:“老弟啊!昨天夜里,乌猱秀士带了一个披发头陀同来,妈的,那头陀也不知出在那个破庙,连听也没听过,不过手下却十分了得,老哥哥连五十招也抵不过,便被他指尖扫中额际,又在肩膀上挨了一记,手下儿郎亦伤亡了十个!”
江青剑眉微竖,沈道:“岳老哥,依愚弟看来,那乌猱秀士主要目的是要寻找愚弟报那一掌之仇,他向你们出手,不过是等于先给愚弟一个难堪而已!”
大旋风白孤亦怒道:“四弟,岳兄是为你而来,木灵这厮又是冲着你而下此辣手,这已明着向我们兄弟挑战。哼哼!咱们兄弟怎么说也要接下,乌猱秀士,还狠得过烟霞山庄不成?”
岳扬双掌一拍,叫道:“贤弟挫败烟霞山庄之事,早已盛传江湖。妈的,这乌猱秀士竟恁般不知死活,他昨夜之举,莫不成吃了熊心豹胆?”
红面韦陀战千羽略一沈吟,开口道:“闻说那乌猱秀士木灵,素来行动皆是独来独往,而且,又正在四弟名声傅扬之际,他竟亳不考虑后果,冒然上门寻仇。据老夫看来,这厮除了豁出一命之外,便定然带有其它帮手。否则,此人未见如此愚蠢,明知不可为尚为之!”
大旋风白孤道:“这小子当然带有帮手,适才岳兄不是说过,有个披发头陀陪他同来么?”
战千羽摇首道:“决然不会只此一人。因为东海长离岛,为了四弟大举进犯烟霞山庄之事,现在已可说尽人皆知,长离岛威名震慑天下,与四弟关系又深,这木灵武功虽高,却也不敢轻捋虎须。但是,他既然有心报还四弟一掌之仇,便得准备与长离岛人万一动手,是而,他突然来此,必然有着武功绝佳之高手随行!而且恐怕不止一人!”
战千羽此言出口,厅中诸人巳不觉沈默下来,各自在心中忖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