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只怕昆仑派定然不会与自己善于罗休了,若因此而引起无谓杀劫,又如何是好呢?”
想到这里,江青不觉深有悔意,他缓缓启口道:“今日之斗,谁是谁非,亦无用在下再多言词,但是,在下却衷心希望贵派能明察是非,莫将仇恨结深,以免牵连他人,引起日后无谓的杀劫。”
青衫客冷然一笑,没有说话,形态中,流露出一股极深的鄙夷。
江青心中一阵忿然,又强行忍下,续道:“在下所言,二位必须清楚,并非在下有所畏惧,只是江湖之中,为了一些无谓之争,血已流得太多,在下不愿为了一已之事,牵累他人进入漩涡,二位想亦必会具有此同愍……”
黄袍书生举袖抹去嘴角血渍,音声低沉的道:“够了,阁下数度出手,皆是如此狠辣,这尚是对吾辈,其它丧在阁下手中之人,却又不知若干,试问,这也是阁下再三强调所谓的了结恩怨之心么?老夫行年六旬,世上善恶,所见多矣,阁下还是早缄其口,以免令人闻来齿冷。”
江青闻言之下,不由又羞又怒,重重的哼了一声道:“那么,如二位功力胜过在下,使今日结局互相易使,二位是否会如此委曲求全对待在下?情愿化解呢?哼!恐怕二位必要断去在下一臂,始肯罢休!”
青衫客展平嘶亚的狂笑道:“江青,你想得太对了,不过,若今日你败在吾等手中,断你一臂尚太便宜,只怕日后更要加倍讨还!”
展平大声狂笑,汗珠与血丝渗合,自额际流至咀角,又自咀角流滴地下。
江青沉默了,负手踱了几步,又回头一望面前这两位一坐一立,神色萎顿的昆仑高手,眼神中透着出一股奇异的神色,是无可奈何,是愤怒,还有一丝儿嘲弄。
终于江青又沉声道:“罢了,若二位坚持如此,在下亦不愿徒费唇舌,只是二位不妨仔细考虑一番,在下虽然才智俱无,却也不容任人宰割哩!”
说罢,江青不再出言,向二人微微抱拳,转身大步行去。
“这孩子今晚也受了虚惊,幸而自已一直注意,以掌力掩护,否则,便不被掌风波及,那四飞的砂石。他抱起睡在地下的小娟儿,为她拍去衣衫上的尘土,端详着她那红润而粉嫩的小脸,心中道:瓦砾,亦非同小可呢……”
江青将小娟儿抱得更紧一点,抬头望了望天色,深秋的夜晚,寒意更浓,纵然天空中有着星儿,彷佛显得更冷。
“明天,或者是个好天气吧?”江青望看夜空,心中在想。
于是,他抱着小娟儿,掠向黝黑的夜影中。
邪神门徙--情迷敌伺
情迷敌伺
庆春门后街,战府的大厅之内。红面韦陀战千羽坐在太师椅上,默默地聆听着江青钗述昨夜与青黄绝、寒戟商固等人交手的经过。大旋风白孤舆祝颐围坐于傍,神色随着江青的语气,在不时的转幻变化着。云山孤雁则俏立于江青背后,关切的以美眸投予心上人以深挚的安慰,其外,在大厅之内,便没有第六个人了。
这时,江青已将语尾做了一个总结:“依昨夜情形看来,寒戟商固不过是利欲熏心,志在万钻朱兰,但是,青黄只绝劫对愚弟仇怨更深,愚弟虽然立意化解,一再委曲求全,他们仍不肯稍事退让,只怕今后兴昆仑派的梁子是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