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沙成山又道:“丘兰儿曾经同‘烈狐’胡大年要过我的命,当时我带着秦庄主的东西往阳城走,他们在半道上截杀我……”张长江眨着黑豹般的眼睛,道:“原来你们之间还有这么一段过节,怪不得你进得洞来便走向丘兰儿!”
沙成山重重的道:“所以我说她根本没有丈夫!”
伍大浪却又问道:“沙成山,她上回没替当时尚是我庄上大奶奶的冷若冰把事情办好,怎么会没有死?”
沙成山猛一瞪眼,道:“各有求生本能,她也许走运气吧!”
张长江伸手一让,道:“走,我们去问问丘兰儿,她为何要说自己有丈夫?”
沙成山往前走着,缓缓的道:“也许她在为她的那位恩人解危而甘愿自己背包袱。二位,江湖上混日子,多少都得凭借些什么。二位,这种凭借虽然因人而异,但却非暴力或财势,乃是人与人之间因缘聚会而产生的情与义。丘兰儿甘愿如此,便一定是凭借着这一点,这光景我见得多了!”
伍大浪与张长江二人一怔!
张长江道:“沙大侠的话是有那么一些道理,丘兰儿果真是这样,我有办法叫她说出来!”
沙成山站住脚,猛回头,道:“张大总管,你有什么方法?”
哈哈一声笑,张长江道:“每个人都有三根大骨架,两条大筋脉,张某以银针一根,从她的足后跟往上慢慢的扎,每次只扎一下,针由大筋穿过而刺在她的骨头上,那种聚痛之大成的滋味,我不信她会不说出来!”
沙成山愤怒的瞪着张长江,他双目似要喷火。张长江一愣,沙成山几乎一掌拍过去,他重重的道:“真是混帐!”
张长江以龙腾山庄总管之尊,谁不买帐?沙成山这一骂,他立刻怒道:“你怎的骂人?”
沙成山重重的指着张长江叱道:“今日不骂你,他日你头掉了,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哈哈一笑,伍大浪道:“沙成山,有话你直说,只要有道理,我们自然服你!”
沙成山面上寒寒的道:“伍总管,我可并没有答应替你办江二公子被杀之事。我之所以赶来,便是有人发现了死而未死的方宽厚露面了。当然,江二公子的事绝非是方宽厚所为。只是因为有个厉害人物追下来了,所以我也跟着来了!”
沙成山的话连他自己也不相信,因为全是假的。
伍大浪半信半疑,但他却明白沙成山早晚会知道自己白忙一场,所以他还是笑问道:“你可知道那个人是谁?”
张长江的豹目冷芒如电,重重的道:“那人今在何处?”
沙成山咧开嘴巴笑道:“不知道!”
张长江愤怒的道:“什么意思?”
沙成山坦然的又开始往前走,边笑道:“有句话我想二位必定听人说过!”
伍大浪仰起头来问道:“你说吧,是什么话?”
沙成山望了二人一眼,十分正经的道:“放长线,钓大鱼!”
张长江立刻明白,冷笑道:“你想要我们把丘兰儿放走?哼,老实告诉你,我们掌握住丘兰儿,就不怕那人不找上门,何用再放什么长线,钓的哪门子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