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成山望望帆船,道:“不错!”
立刻又从船上跳下个大汉,两个人分别拉过马与驴。船上一个老者推出五块大木板!
两个年轻的船夫分别将马和驴拉上船,沙成山与扁奇二人坐在船舱内!
就在这时候,船老大伸头到舱内,笑眯眯的皱纹堆满额头,道:“二位客官,过江是往那个市镇?去丰都我便把船往东驶;要去长寿,那得往西了!”
沙成山一怔,心中暗忖,一个是丰都,另一个又是长寿,不由冷冷的逼视着船老大!
扁奇笑笑,道:“船家,我们是到川南拜访老友,他的地方我不便说,因为……因为……”船老大怔了一下,扁奇立刻又接道:“我这位老友叫白良,过了江会有人来接我们的!”
不料船老大一声哈哈,道:“原来二位是白老爷子的至友,真是失敬,失敬!”
扁奇看了沙成山一眼,又对船老大道:“船家也知道白当家?”
船老大笑笑,道:“岂止是知道!二位,白老爷子的总坛就在丰都。我立刻放船过江,二位且坐,我为二位烫壶酒去!”
船老大回头便高声道:“解绳子拉帆了,放船东方,船往丰都啦!”
一口川南官话,却是船老大唱出来的!
沙成山暗中向扁奇点点头!
扁奇道:“沙老弟,可知白良心目中最令他衔恨的人是谁?”
沙成山道:“非我莫属!”
扁奇道:“他为了报仇而邀约六大高手却未能把你摆平,这是恨上加恨。一个人行恨至此,便会无所不用其极了,所以……。”
舱外有了足声,扁奇立刻闭口不言!
只见船老大提了个锡壶,一盘干果,两只酒杯,笑道:“二位爷子慢慢用,小老儿不打扰了!”
沙成山接过酒笑笑,他望着船老大走去,这才低声问:“扁老的话……”扁奇抚髯一笑,道:“且等过了江,我先往丰都,你便找个地方等我,千万不可莽撞行事!”
点点头,沙成山道:“只一过了江,我便不与扁老走在一块,免得被龙爪门的人看出你我是同伴!”
扁奇道:“这样最好!”
沙成山与扁奇二人把一壶酒喝完,单桅帆船已开始落帆,丰都城已遥遥在望。
等船靠上岸,两个年轻的把沙成山坐骑拉上岸,扁奇却站在船头望着江面水上的一条怪船惊异不已!
沙成山跃上马背回头看,见扁奇未下船,以为扁老是要自己先走,便拍马往前驰去。
扁奇正自发怔,船老大笑道:“老爷子,你的伙伴走了,你怎么不下船?”
扁奇回头一笑,摸出一块银子塞在船家手中,便也匆匆的走下船跨上驴背!
望着扁奇与沙成山绝尘而去,船老大嘿嘿冷笑起来……单桅船靠在一道石堤边,船老大对两个伙计道:“鱼儿入网了,你们在此等我!”
船老大正要下船,一个伙计道:“齐爷,你不会弄错吧?他们是两个人呀!”
船老大回头冷笑一声,道:“虽是两个人,但那个年轻的模样与狄爷交待的样子十分像,你们知道什么?也许那家伙约来个帮手呢?”
另一伙计又道:“可是,齐爷,他们说是门主的朋友,又说过了江便会有人接他们,只是……”“只是人已过江,却没有人来接他们!”姓齐的老者又是一声冷笑,道:“你们看着船,我去去就回来。管他是不是,把消息送到总坛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