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吸了一口凉气,熊道元惊愕的道:“可是┅┅┅魁首,这些毒玩意数目这么个多法,你光凭双剑刺戮,那能一下手收拾得净?”
燕铁衣淡淡的道:“我说过我没有把握,但我要尽量去做,试试,总比不试的好。”
熊道元忙道:“我也不该闲着,魁首,好歹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燕铁衣道:“不,你拿稳火摺子,就是在助我一臂之力了。”
熊道元不解的道:“魁首,这种轻而易举的事,怎能算是为魁首分劳呢?”
双手分别抚在胸前及肩后的剑柄上,燕铁衣低声道:“这些毒蜘蛛畏惧火光,刚才我看了它们很久,在火光的照耀下,它们显得惊疑不安,而且行动迟缓,我不知道如果激怒了它们之后会不会仍是这样,但火光对它们构成的威胁则毫无疑问;你小心拿着火摺子,并注意保护自己,由我来向这些毒蜘蛛展开攻击”
急急点头,熊道元抽出了他的银枪,紧张的道:“魁首千万留神。”
燕铁衣笑笑:“我知道,而且我也一样经不起它们咬一口。”
突然的动作带起了尖锐的破空锐啸──燕铁衣身形腾起,长短双剑便有如两个炸碎了的光球一般蓬散四射,芒刺矢雨激喷纷,于是,紫血漫空,绿浆并溅,一只一只颤抖着,痉挛着的丑恶知蛛,便随着剑尾的闪掣而抛掷撞跌,簌簌落地。
这一阵刺戮的骚动刚刚开始,顶壁上的毒蜘蛛已经受了惊扰而四散奔爬,有的撞在一起彼此扭咬,有的跌落地下再匆匆爬开,有的几只叠缠成一堆,有的便朝着燕铁衣与熊道元噬了过来
燕铁衣的双剑流闪如电,飞旋穿掠,疾速无匹,时化千条冷焰,时幻万点寒星,时做串弧月虹,时变豪光回绕,锋刃的破空之声,业已跟不上实际剑招的那等快速了
不论他的双剑是组合成了什么样的光之图案,也不论他的双剑形成何种方式出手,每在芒现光映的一刹那,总有那么多毒蜘蛛被斩碎穿透,纷纷掉落
熊道元这时也忙得不可开交,他左手高举火摺子,右手的单杆银枪挥点刺砸,运转如风,更加上脚踩膝顶,又蹦又跳,一面闪,一面狠命的和这些毒蜘蛛火拚
在燕铁衣来说,他已很有一段日子未曾如此耗过力,卖过劲了,他运用他精湛的技艺,快速的动作,尖锐的反应,在那一团晕暗的火光摇晃下,连续不断的以一口气支撑着他疾如电掣般的穿刺,而他的对手,却只是些表面上看去微不足道的小爬虫,一些蜘蛛而已。
这是一幅奇异的景像──密密麻麻的在蠕动,在飞快爬行着的满室蜘蛛,成为各种不同角度或方向的抛掷旋甩着,遂渐越来越疏,越来越少了。
熊道元业已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他的单枪也在奋力挑扎扫砸,时闪时跃,模样是既痛恨,又作。
在一刹那间,过道顶上剩余的一些蜘蛛,忽而纷纷飘落,但它们不是直接落向地下,而是每只蜘蛛全在尾部吊着一根银亮的蛛丝垂挂下来──这有一个好处,它们可以凭藉着尾部蛛丝的依持而随意飘荡
嗯好像这些小爬虫也知道改变战略。
燕铁衣猝然单足点地,双剑一千万点星芒往上喷卷,一件波漾如涛往侧横扫,于是,藉蛛丝飘荡空中的蜘蛛顿时又被或刺或削的歼灭了一多半。
身形倏移,燕铁衣如法泡制,又同方才一样再来过一次
当散碎蜘蛛的肉糜浆血回溅喷的一刹那,熊道元因在跃起躲闪爬噬向足踝的两只蜘蛛而稍稍分神中,被凌空飘至的另一只蜘蛛钻进了脖颈
只是那么轻轻的一麻,带着点儿凉意的那么一麻,熊道元已突然全身扯紧,心腔收缩,他猛一咬牙,整个后背死死贴向墙壁,用力搓蹂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