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凤又道:“出来之后,必须将身子向斜竖的石面一伏,藉着身子的重量,把石块压下,里撑的机簧也就自行紧并,再伸手拨回扣勾,一切就又恢复原状。”
舐舐发乾的嘴唇,燕铁衣感叹的道:“这样的设计,实在高明,它就摆在你的面前,展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明显,如此简单,却就引不起人们的怀疑,难怪我找了个满头大汗也发现不了一点端倪……大隐于朝,小隐于市,越秘密的地方,便是越公开的场所,真是不错,杨姑娘,是谁设计的这个地方?”
杨凤恨恨的道:“就是祁少雄自己。”
燕铁衣惋惜的道:“好一个聪明人,可惜聪明却用错了用场。”
轻将衣裙扯平,杨凤幽冷的道:“你不觉得,燕铁衣,越是聪明的人,一旦坏起来便越入骨三分?”
点点头,燕铁衣道:“是的,脑筋没有几条纹路的角色,便想使坏,也尽都是些糊涂行径,容易令人查觉识破,人若精明,再行为邪恶,就如虎添翼,不可收拾了。”
稍停一下,他又道:“那么,‘麟室’又在那里?”
杨凤古怪的笑笑,道:“他已经双脚踩在‘麟室’的上面过了,而且,你也已经找到了开启它的钥匙,但你唯一的错失,便是误用了开启它的方法!”
不但迷惘,而且有些惊愕,燕铁衣忙道:“请你再说得清楚一点。”
杨凤清晰的道:“那‘铁棺材’下面,就是‘麟室’的正确位置,而进入‘麟室’的方法,也是扭动那具用为壁饰的铜狮头,但是,却并非往右转,而是向左旋,往右转就触动了害人的机关,同左旋便有一道暗门,开启在走道尽头的部位,他们每在转动过那具铜狮头之后,都用一种特制的渍喷上去,使它看来晦黯无光,痕斑斑,像是许久没有被人触摸过一样。”
燕铁衣怔忡半晌,方始连连摇头道:“真是心计巧妙,高人一等,想不到,想不到……杨姑娘,这个地方可也是祁少雄构思设建的?”
杨凤憎恶的道:“除了他,还会有谁?”
燕铁衣道:“知晓这‘麟室’所在以及开敢方法的人只怕不多吧?”
杨凤道:“除了祁少雄和曾玉安,尤一波,雷刚几个人晓得外,就只有老俞了,连祁少雄其他几个爪牙如程半途,石顺,邱景松,颜老竹竿等人都不清楚。”
燕铁衣道:“你是怎么会得悉这桩秘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