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正慈善医院自然不可能有这样的条件,不说暴雨期间供给断绝,就是没断的时候,国正慈善医院也没准备给人做断指再植。
如库巴镇这样的小地方,方圆几百里地,都没有什么像样的工业,产生断指的最大原因,还是农业生产,甚至就是被牛马咬断的,一年下来,数量少不说,受伤的人为了保住自己的指头,下意识的都会往大城市跑。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国正慈善医院里的医生们,通常是不愿意做断指再植的。
不论是对骨科医生还是其他专科的医生来说,断指再植的技术含量都不高,但是,工作量之大,手术之辛苦,断指再植却是数一数二的。
同样是做三个小时的手术,一个髋关节置换术,就好像是做了一道精妙的数学题似的,虽然也有大量的计算过程,但成就感是杠杠的。
可要是做了三个小时的断指再植,一般的医生是很难升起什么成就感的,就好像只是做了一道愚蠢的大计算量的数学题似的。
在巴西这样的医疗市场化的国家,医生们的感觉就更明显了。
做三个小时的断指再植的费用,只比手指的截肢高一点,而断指再植的工作量却大了许多,所以,没有哪个外科医生会主动的招揽断指再植的业务的。
病人们去哪个医院,就算是哪个医院倒霉,小医院的医生,自然更不愿意承担责任了。
田国正有钱建医院,却不可能管理到医院业务这么细,国正慈善医院总计30多名医护人员,也不可能全面的开展各项业务,医生们选择做什么,不做什么,都是很随意的状态。
要不是血管缝合,神经吻合是许多专科都需要用的,凌然兴许连合用的显微镜都找不到。
纳尔多的三根脚趾,让凌然花费了将近4个小时才缝合完成,也是他数得着的慢手术了。
出了手术室,凌然自己却是开开心心的样子,毕竟,对他来说,4个小时的手术等于玩了4个小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颇有性价比的事。
当然,故意拖时间是不能算享受的,这就好像是玩游戏,有挑战性的高难度的内容才算是具有游戏性的,只是不断的重复一个简单的步骤,很快就会让人失去兴趣了。
“暴雨快结束吧,我累的不行了。”马砚麟就谈不上享受不享受了,他本身就不是个擅长坚持的男人,否则,也不至于老婆回家就发愁。
凌然听着笑笑:“暴雨早点结束也好。”
“凌医生您也赞成?”马砚麟意外的看向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