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寐雍或许是关心则乱,依旧是满脸的忐忑。
他的表情和动作,反而又让福克纳产生了怀疑。
莫非,还有变数?
从这个角度来考虑,要是有变数的话,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肝胃联合根治术原本就是一个复杂的大型手术,一个手术有两名主刀甚至三名主刀都是不奇怪的事。
在普外科,这样的手术是比较少见的,但在颅脑外科或者神经外科,类似的分工机制早已经成熟了,三名外科医生车轮战似的做6个小时乃至于8个小时的手术,都是很正常的。
福克纳想到此处,再仔细看凌然,不禁想,以他的年纪,能够把肝脏手术做的这么好,已经是很了不起了,这么看的话,他会不会不懂得怎么做胃部手术?
当然,说是不懂得做,似乎又有点夸张了,应当是做的不是很熟练——福克纳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如果是一名年纪与之相当的医生,那福克纳绝对不会瞎想这么多。毕竟,一名外科医生的专项水平足够高,甚至高到了世界级的水准,那他就算不能全领域制霸,学某些相近学科的技术,也是很容易的。
做胃的医生不会做肝,在外科领域还是比较常见的,但做肝的医生不会做胃,这就非常少见了。
也就是凌然的年龄,让福克纳产生了怀疑:这家伙也许是什么东方速成班里教出来的学生?所以肝切做的特别好,但别的方面,可能是有天生的劣势的?
福克纳带着些微的期待,望着屏幕上的手术操作。
哧溜。
哧溜!
哧溜……
凌然一步步的将肝切除做了下来,没有意外,没有波澜,平淡的好似艺术电影,不停的挠着你,让你的心情似有起伏,可仔细品读,又觉得回归平淡,内心里觉得它有深意,可真的深深思考一番,才会明白,没有意义!
是真的没有意义!
就是一场单纯的切肝切胃的手术,当凌然开始切胃的时候,福克纳就明白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