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是sgrove牵开器,用途特殊,就是台上护士和助手们都有些不太熟悉。几个人稍微有点迟滞的取了牵开器过来,过程略显磕绊。
流畅的手术就此被打断,包括霍从军在内,立即警醒起来,聊天什么的,也都自然停止了。
凌然一言不发的调整牵开器的位置,接着将左房充分拉起,以便于探查二尖瓣。
马砚麟帮忙拉着牵开器,口罩里的呼吸声莫名的变大。
他紧张了。
事实上,手术室里的医生和护士都变的紧张了一些。心脏手术的压力原本就很大,要说起来的话,心脏搭桥手术的压力还在众人的实力范围内,尤其是做了一段时间的手术以后,助手们说熟练也还算熟练,甚至稍稍有些游刃有余。
但是,加上了瓣膜手术以后,助手医生和护士就真的有些艰难了。
开始阶段还可以说是他们依旧熟悉的部分,越过这部分以后,众人的紧张情绪就起来。
好在凌然的动作依旧准确,命令依旧直接。
外科手术台上,有时候有一个明白人就可以了。
哪怕是在克利夫兰诊所,许多手术也都是一名主治医生,带着一名住院医或者实习生就做下来了。
凌然抬头看了众人一眼,也没有多的话,就继续做起了手术。
做手术和做功课其实很像,不是大喊着“认真一点”就能做下来的。当然,同样的道理通常也适用于家长的工作,虽然大部分家长的工作的技术含量远少于此。
凌然通常都是以身作则式的带队,一方面是他懒得说,另一方面,是这样的效果非常好。
而就心脏手术来说,一场手术拉通了做下来,是胜过许多次习练的。换一个方向来说,许多次的习练,也是不可能代替一场手术的。
“超声准备。”凌然的手术进度走的飞快。
超声评价是决定做瓣膜成形还是瓣膜置换的关键,通常来说,如果是瓣膜环扩张导致的返流,那就可以采用瓣膜成行,但如果瓣膜已经被拉的偏心了,那就只能用瓣膜置换了。
而在旁边的左慈典,也开始紧张起来。瓣膜成形虽然也不便宜,毕竟比瓣膜置换要便宜一些,后续的治疗也能再省一点。对老司机一家来说,若是瓣膜置换的话,经济压力就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