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长老人那本已严峻的面容,闻言之下,更是寒如冬霜,只见他冷冷说道:“斩去双手,剜掉两目。”
濮阳维原来笑吟吟的面孔,骤然一扳,双眸煞气毕露,他冷削的道:“在下双手在此,双目未动,便请阁下过来取去,如何?”说罢,两眼望天,嘴角微哂,一副不屑之状。
老人见状,不由一怔,随即仰首狂笑道:“好!好!小孩子倒有这么一副狂劲,我‘银鹰孤叟’倒要见识!见识!”
濮阳维一闻此老报出“银鹰孤叟”的名字,心中不由一震,忖道:“这老怪物怎的尚在人世?”
这“银鹰孤叟”乃是三十年前,与青海怪叟“赤面铁胆”斯段峰,同时称霸南北二地的江湖高手。他一向行走于滨海各省,武功高强,手段狠辣,当年声名远振,武林黑白两道,提起“银鹰孤叟”武京,谁也得退让三分。
他自二十年前,归隐江湖后,即未再传出此人讯息,武林中人都道他早已去世,却料不到,这江湖怪杰竟栖身于此。
濮阳维细细向这“银鹰孤叟”打量了一番,说道:“原来前辈便是昔年威震沿海五省的”银鹰孤叟“武老前辈,在下倒失敬了……”
“银鹰孤叟”双目一翻,冷然喝道:“小娃娃,你知老夫之名,想也不是没有来历的人,速将你师承报来,若是老夫素识,便可从轻发落……”
濮阳维闻言,朗朗长笑。
“银鹰孤叟”武京面色倏变,正待开口,濮阳维已洪声道:“前辈美意,在下心领了,适才前辈无故纵鹰袭击在下,如今在下毁去前辈一片花木,正是双方相抵互不吃亏……”
“银鹰孤叟”武京闻言之下,不由气得大喝一声,须眉皆张。
濮阳维冷然道:“前辈若要动武,在下必定舍命奉陪,只是,现下还不是时候,只待在下将身边要事料理清楚,必然趋请前辈教益!”
“银鹰孤叟”武京大喝道:“小子,你擅自闯入老夫万花坪禁地,又伤了老夫守坪神禽,岂能容你如此便宜离去?”
濮阳维狂笑道:“前辈适才必是沉溺于梦中,不错,非但在下已进入万花坪禁地,甚至连远在海外的‘黑砂岛’贼人,也曾远道至此观光……”
“银鹰孤叟”武京面上一怔,随即大声道:“小子,你这可是实话?”
濮阳维冷笑道:“在下素来不打诳语。”
“银鹰孤叟”武京略一沉吟,道:“好!老夫先将‘黑砂岛’凶徒赶走,再来教训你这小辈。”
濮阳维淡淡一笑道:“但凭尊意!”
“银鹰孤叟”武京,挥手遣飞肩上双鹰,大喝一声:“走”身形快如脱矢,晃闪间已掠出数丈。
他有意一试濮阳维功力深浅,纵身起步,疾如奔雷,直如一缕青烟,眨眼而逝。
奔驰了一刻,已来至一面绝壁之下,“银鹰孤叟”武京停下脚步。
想道:“这小子武功纵使不弱,此刻,也定然被我拋下老远……”
他还未想完头顶上已传来一个清朗口音,道:“老前辈如觉疲累请少休息!老年人千祈勿逞筋骨之能……”
“银鹰孤叟”武京闻立一惊,他抬头望去,只见那俊俏秀逸的年轻人,早已迎风挺立于绝壁之上。白衣飘拂,光釆焕发,神态好不悠闲。
“银鹰孤叟”武京吃惊下,不由大喝一声,双臂急抖,两足交互一踢,人已飞跃至绝壁之顶。
濮阳维好整似暇,负手而立,笑吟吟的面对“银鹰孤叟”武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