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而,只有在大家都休息了之后,才悄悄的独自溜来,向濮阳维说出。
这时,濮阳维早已为这紊乱的情丝,扰得心神迷乱。
这温柔滋味,原是最难令人消受的啊!
吴南云正待回答,门外已起了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濮阳维剑眉一皱。低声道:“进来!”
门开处,十二红巾中的候蔚,已躬身禀道:“启禀帮主,适才经守卫弟子传报,与白姑娘、秦堂主同室的徐妍容徐姑娘,已独自出去,越墙而走……”
濮阳维闻言之下,叫了一声“糟”!人已晃身急出。
吴南云匆匆向候蔚说道:“不得张扬!”
身形一闪,亦跟踪而去。
濮阳维掠出外,毫未停顿,已往墙顶电射而上。
他身形急掠中,已闪自向四外寻视,但见街道寂寂。周遭冷清,哪有一丝人影。
濮阳维心中一慌,纵身跃起,已急快的在客栈四周寻搜起来。
忽然,他瞧见极远之处,彷若有一点黑影一闪。
濮阳维绝不迟疑,身形如脱弦流矢,风驰电掣般,急追而去。
前面那条黑影一见有人追来,已放开脚程,疾若奔马,向前狂奔。
濮阳维暗暗一笑,长长吸一口真气,脚尖微一点地,身形已快得无可言喻的暴射而出。
一纵之力,竟远达八、九丈之遥。
那前行黑影,如何能在这种速度之下,逃得开去?
不用三五个起落,已在一片木屋之前,吃濮阳维追上。
濮阳维在黑暗之中,闪目一瞧,不由怔在当地。
原来,这黑影并非“粉面罗剎”徐妍容,而是一个以青布蒙着面孔的陌生人。
濮阳维冷然问道:“尊驾何人?于此深更半夜留恋不去,未知意欲为何?”
那蒙面怪客,适才已为对方那匪夷所思的高绝身法震住。
此刻,他痰咳了一声,阴阴说道:“阁下此言,未免太也牵强!这丰集城内,又非私人所有,阁下来得,大爷便来不得么?”
濮阳维一听,对方口音竟恁般熟悉,但一时却想不起,到底在哪儿听过。他冷冷一笑,说道:“尊驾何名?”
来人声如怪枭似的狂笑一声,道:“你管得着么?大爷却知道你是‘玉面修罗’濮阳维!”
濮阳维毫不惊异,他早已晓得,自己虽已记不起这蒙面人的声音,但是对方必然会认识自己。
濮阳维面上一寒,随即又强忍了下去。
他问道:“尊驾适才曾否见到一位紫衣姑娘?”
那蒙面人咄笑一声,说道:“真是莫名其妙,你连个大姑娘都看不住,却来问我怎的?”
濮阳维双目中煞气隐现,他缓缓上前一步,沉声道:“今夜只怕尊驾要委曲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