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飞浓眉一展,大步向前,将那方黄色丝质头巾,交在“黄巾紫玉”李蕃手中。大声说道:“小友,你那金铃镖上的功夫,如再有五年火候,老夫今夜便要吃个大亏了!”
李蕃玉面一红,低首无语。
濮阳维又道:“便请二位回山后,转告令师此事始末之详细情形,是非曲直,本帮主当待大师的谕示行事。”
跌坐地下的“贯日圣手”这时已缓缓起身。
他那高大魁梧的身躯,这时竟显得十分孱弱。
他黯然叹息,双手抱拳道:“濮阳帮主能如此宽恕在下兄弟,殆非预料所及,在下等这就回山,向家师自领处分。”
阿涂克言下十分黯然懊丧,因为自己在青海足可睨视一时的高手,没想到竟如此不堪一击!
濮阳维朗声说道:“朋友有这种化干戈为玉帛的决心,甚令在下钦仰。”
忽然,他脑海又想起“粉面罗剎”出走之事。心中一阵惘然,下面的话已自打住。
“贯日圣手”阿涂克观颜察色,又细细一想。不由恍然悟道:“濮阳帮主,适才在下兄弟于那客栈门墙之外,曾与一紫衣姑娘发生误会,未知那姑娘是否与贵帮尚有渊源?”
濮阳维闻言之下,眼中闪起一道希冀的火花。急道:“不错,那位姑娘乃是在下好友,未知目前她在何处?”
“贯日圣手”“啊”了一声,又将头转了过去,眼中透着询问的色彩,瞧着他师弟李蕃。
“黄巾紫玉”面上一热。讷讷说道:“那紫衣姑娘似是染恙在身,与我们发生冲突后,在下即将她送至一座破旧的木屋之内……”
“黄巾紫玉”说话,极有分寸,他既不说出“粉面罗剎”失手遭擒之事,亦未说明当时动手经过。
因为,“黄巾紫玉”这时才知道,自己所掳少女,乃是与“冷云帮”同属一脉,若明言被掳,这些会令对方难堪的字眼,将会使对方不悦,还是不说为妙。
濮阳维略一沉吟,回头对“双连掌”浩飞道:“浩堂主,帮中各人是否都已醒了?”
浩飞摇头道:“没有,本座接得守卫弟子传报后,已嘱其不要惊动各人,只有本座与秦堂主前来。”
濮阳维这才释念,因为他不愿深爱自己的白依萍,再起相似的误会。
“七煞剑”吴南云此刻一见濮阳维默默沉吟,心中已略为想起,他是为了什么!不由缓步向前,低声道:“解铃还需系铃人,依本座之见,帮主还是亲走一遭为佳。”
濮阳维是怕稍停,自己亲自去劝解徐妍容时,又会再生波折,故而取决不下。难得吴南云竟能猜透他的心事。
濮阳维向吴南云会心的一笑,这一笑,却多少包含了一些苦涩的意味。
吴南云暗暗握了一下濮阳维的双手,这紧紧的一握,便传达了不少的激励。
这时,吴南云已躬身道:“便请帮主亲自一行,本座与浩、秦二位堂主先行返回客栈,恭候归来。”
说着,他回头向二人一使眼色,自己当先行去。
“双连掌”浩飞如何知道,这其中尚有许多儿女私情的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