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尾驴可要先入宝山了。”
那被称为老三的,倏然双目圆瞪,满面通红。嚷道:“大尾驴!平日玩妞儿,都是你先拔头筹,今天我可要先来。”
那叫做大尾驴的一搔头发,鼻孔嗡动。怒道:“你叫个什么?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副蠢相,也他娘的想与老子争入桃花源?”
两人各不相让,已一声高似一声的争吵起来了。
濮阳维双目怒睁,煞气毕露,但是,他内心之中,却万分庆幸自己早来了一步,“粉面罗剎”尚未遭辱,否则,这如海般的遗恨,就永世难填了。
这时,那大尾驴倏然怪叫一声,霍然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迎空一晃,吼道:“妈的!花老三!平日在赵二爷那里,是谁为你说尽了好话,才给你找来了这份窑子老鼠的嘘谷差事?如今,你狗娘养的竟敢忘恩负义,跟老子抢起娘们来了。”
那叫花老三的,吓得退出两步,继而一狠,也不甘示弱的骂道:“奶奶的,你大尾驴也不过是乌龟手下的一名大茶壶,有什么了不起,你当老子还稀罕不成。”
濮阳维冷眼瞧着两人内哄,他微微上前一步,冷削已极的“哼!”了一声。
这声音彷若寒冬的冰雪,丝丝砭入肤体,令人听来,全身毫毛直竖。
室中的两名汉子闻声之下,不由机伶伶的一颤,惶然回头望去。
濮阳维一伸手,“唰”的一声,已将手中的火折子燃起。
他面上毫无表情,却让一丝微笑,缓缓浮上嘴角。
这丝微笑,在这两名丑汉眼中看来,实不啻一把锋利森冷的尖刀,是那么的肃杀,那么阴沉。
那名叫大尾驴的丑汉,犹强自壮胆。颤声喝道:“你是谁?怎他妈的乱闯入别人住宅?”
他口中虽然十分蛮横,但便是一个三岁孩童也可看出,他已在深深的畏惧了。
濮阳维双目电睁,两道神光,有若两股冷电似的,逼注在大尾驴的脸上。他平淡的道:“你是第一个死!而且将不太舒适的死。”
那大尾驴被对方凌厉的目光,瞧得全身不由自主的急抖,迅速将眼光移开。
濮阳维的声调虽然如此平淡,但是,他却可会意出,这平淡的语气中,含有多少凄厉恐怖的意味。
大尾驴受不住,这眼前若山岳般沉重压在他的心上的恐惧。
怒吼一声,已挥动着手中匕首,猛戮濮阳维的胸前。
濮阳维连正眼也不看一下,单掌微抬,快得几乎不可察觉的轻轻一晃。
大尾驴但觉眼前一花,跟着“克喳”一声,那条持刀手臂,已硬生生的被砍落地上。
鲜血迸溅中,他已痛得狂号出声,面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