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沧诚恳的道:“二叔,所谓有事弟子服其劳,为家父之约,万一累及二叔,而我兄弟却在一边掠阵观战,届时怕要难以自处,二叔不可稍有失闪,我兄弟则有了失闪亦无妨,轻重之分,二叔自能区判。”
大大摇头,辛回天道:“真个杞人忧天,把我辛某看老了!”
盛南桥也含笑道:“回天,沧儿的话亦有他的道理,小儿辈既然具此孝心,何妨由他们见识见识,学习学习?你我两个老朽正好一旁观摩,求点心得,知果小辈无用,再轮到我们老哥儿下场讨教不迟。”
辛回天悻悻的道:“大哥,怎么你也这样说?”
走过去把着辛回天的胳膊,盛甫桥正色道:“沧儿说得不错,岂有老子的事儿子一侧袖手观望之理?传出去岂非成了他们不孝?回天,这是保全他们的名节,你就别在拗执,先让一阵吧!”
辛回天愣了片歇,才极其勉强的道:“好,我就先让一阵,不过,话我可得先说在前面,如果沧儿或浪儿不是君不海对手,第二场我便非上不行,那时你决不能再拦我!”
盛沧是头一轮,眼下辛回天业已订下了第二轮,这他娘不成为较技论艺,倒像是车轮大战啦,休说君不悔听在耳里什么味道,就连盛南桥自己也感到不大好意思,他赶紧拍拍辛回天的肩头,含混的道:“再说再说,回天,别忘了人家找的正主儿是我呀!”
这时,盛沧望向君不悔,很有礼貌的道:“君兄,在下不自量力,有所悟越,尚请君兄包涵才是——”
君不悔强扮笑容,尽量表现得豁达大度:“兄台客气了,老爷子家传绝学,必然不同凡响,稍停过招试锋,还得兄台手下留情。”
辛回天不耐烦的催促着,更自行带头,将一行人领到花厅一侧的边院,大马金刀的往当中站定人严然是以正判自居,好一副喧宾夺主的气焰!
盛南桥似是早已习惯他这位老友的作风,丝毫不以为忤,笑吟吟的立在辛回天身旁,召光巡梭,也只在等候好戏上场了。
君不悔与盛沧二人是对面峙立,边缘上挺着盛浪掠阵,在观战及应战的几个人里,大概就数他较为紧张,连呼吸都有些急迫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