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今日,她忽而下腹坠痛,亵裤间湿热黏腻,却是天葵已至。这便令她惴惴起来。
慕容檀近来总捉摸不定,她生怕因此令他不得满足,反遭迁怒。因此一待他归来,她越发小心谨慎,忍着浑身的乏力与下腹的绞痛,亲替他更衣净面,布菜斟茶。
至熄灯时分,慕容檀搂着她腰欲亲昵,她只难堪的别开脸,挣脱他的桎梏,背过身道:“阿拂今日身子不适,夫君勿怪。”
慕容檀双手顿住,随即颇强势的捏过她下巴,凑近眼前,细细端详。
只见那张娇俏的小脸上,肌肤润泽中透着苍白,往日娇嫩的双唇,也少了半分血色,一双水灵灵乌眸,此刻满是惶然,瞧得人心口揪痛。
确有疲惫之态。
“可要给你请大夫瞧瞧?”慕容檀凝眉欲再搂她,却见她微侧身避开,双臂只得僵住,面色也稍冷。
宋之拂敛目摇头,生恐他就此恼怒,忙又道:“不必烦劳。”她只顾垂着脑袋,双颊泛红,讷讷道,“若夫君夜间寂寞……阿拂自可替夫君再觅清白女子……”
她自以为如此,应当算是格外体贴的贤良妻子了,哪知慕容檀闻言,却瞬间黑了脸。
事到如今,待他已然认清心中所想时,她却仍是如此懵懂,这教他如何不恼恨?再观她只稍疲累,再无异色的模样,哪里是身体不适?怕不是铁了心要将他推远吧!
“好好好,你好得很!”他气得胸口闷堵,“我慕容檀到底是不如你的意,要你如此百般推拒!”
宋之拂此时亦委屈巴巴,抬起水汪汪的眼眸,欲泣还休,果然是只贪图眼前美色的男人,心肠硬得很,稍不如意,便开始嫌弃她。
须知女子天葵时,易心绪不宁,敏感焦虑。她遂不假思索的埋怨:“我如何敢嫌弃你?分明是你——”话到嘴边,那“夜夜折磨我”数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