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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得一副好姿容,纤柔婉媚,性子更是温淡娇软,他正是情浓之时,自然容不下旁人。可这情有多深,能存多久,皆未可知。今日他若纵了她的妒性,日后爱弛,又当如何?

况且,他日后为君,的确需开枝散叶。

这样想着,他迫切的心渐渐冷了,伸手摸摸她发鬓,面无表情道:“你做得不错。”

说罢,转身便走了。

宋之拂望着他冷漠的背影,怅惘不已。他这算是想通了吧?

孙嬷嬷从旁扶她:“姑娘何必如此委屈自己?既早知男人的情意不得长久,还不如趁能抓的时候,紧紧攥着。”

她摇摇头,又滚下一串泪来:“嬷嬷你不懂的,我早些绝了念,日后才不痛。”

……

驿馆中,李芳灏望着一同跟来的妹妹,忧心道:“想不到燕王态度如此强硬,今夜是为兄急了些,令妹妹失了面子。”

李芳姬方才的确羞愤,只碍于情面不得发作。原本打定主意要宿在王府,也不愿再留,偏偏跟着兄长一同入住驿馆。然她此刻已平静,想起方才赵广源的话,忽生出不少信心:“若家国不再,我还要面子作甚?兄长不必过虑。”

李芳灏望着妹妹眼神一亮,赞道:“吾妹论品貌出身皆不比那位王妃逊色,自是配得上燕王,只是还需些助力罢了。”

二人相视,不约而同道:“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