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敖楚戈道、“不错,敖楚戈。”
分堵在甬道两侧的“十一邪”以及他们的一干手下,这时全都变了颜色!人的名,树的影,他们虽然从未见过这位“毒尊”,会过这位“一笑见煞”,但是,都也深深地久仰过他的大号,听闻过他那“毒”是毒到何等地步、“煞”是煞到了什么程度:敖楚戈的心黑手辣,早就在江湖上挂起了金字招牌了。
保玉不自觉地朝后退了一步,他喉咙发干地道:“呃!姓敖的,你怎么会跑到这‘八莫礁’来——这件事,和你从哪里扯也扯不上关系……”敖楚戈淡漠地道:“现在已经扯上关系了。怎么址上的你不必问,我也懒得说,我来在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接李严良回去、当然。李姑娘也不能留下,行不行?你们先琢磨着看吧!”
保玉满头大汗地嗫嚅着道:“姓敖的,你也一定晓得我与李严良的那段过节——他不是个好玩意,坏透了的烂胚子。你又何苦硬要替他出这个头?”放楚戈闲闲地道:“我不是替姓李的出头、我讨厌他就如同讨厌你“样。我之所以如此实力的原因,喂,是为了他的女儿。保玉,这位‘玉妃’李姑娘,你觉得怎么样?”呆了呆,保玉呐呐地道:“很标致。”
点点头,敖楚戈笑道:“你想想,为了这么一位美丽的姑娘出力效命,岂非一大乐事?女为悦己者容,而‘士’呢?当然就得有为知己者死的这份雄心,对不对?”保玉忽道:“原来你是应这贱人的要求而来的!”
敖楚戈脸色一沉,道:“不要随意污蔑人家这么一位冰清玉洁的好姑娘!你凭什么指人家是‘贱人’?要说是有人犯‘贱’,恐怕就只有阁下你才是。”
独目暴睁,保玉提高了噪音:“姓敖的,你有点名气是不错,但可也得琢磨地方来摆你的威风。跑来‘八莫礁’发熊,你未免找错了码头,我们‘十一邪’可是吃你这一套的?”敖楚戈一笑道:“说得好,说得有种1而我敖楚戈也一样的不吃你们这一套,所以我来了!而且也和列位对过几仗,到目前为止,显然你们的‘一套’没能罩得住我。”
保玉大喝道:“你不用卖狂,姓敖的!今天,不论你是什么三头六臂,者子也会叫你来得去不得,这‘八莫礁’就是你把老命搁上的地方。“敖楚戈不屑地道:“我可真要看看,就凭列位这几下子空心把式、草包拳脚,如何个把我这条老命搁下法?”保玉狰狞地道:“你等着看!姓敖的,看看我们能不能将你摆成三十六个不同的样子?能不能将你活割分剐了?你他娘的,‘八莫礁’四边都是海,老子叫你就是长了翅膀也飞不脱!”
说着,他又一指站在敖楚戈身旁的李映霞,邪恶地道:“还有你,小婊子!待我们收拾过你那姘头敖楚戈之后,老子们再轮流收拾你,更叫你那狗熊老爹在旁边看着!”
全身不禁簌簌轻抖、李映霞的面孔上是一片白、一片青。
她气极了,恨极了,羞极了,以致连那愤怒的回答也在哆嚷:“不要脸……的下浪流畜牲……你们简直无耻……没有人格……你们全是一群卑陋龌龊,无心无肝的猪狗……天雷怎不劈死你们……”敖楚戈冷冷一笑,道:“放你娘的狗臭屁!保玉,保你娘的玉!你不照镜子没关系,自己撤泡尿看看你那付尊容——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我说过,你只配去找条老癞皮母狗。”
保玉满脸的横肉绷紧,嗔目大吼:“敖楚戈,我要叫你死无葬身之地……”耸耸肩,敖楚戈眯着眼道:“独眼龙别吆喝,你哪里风冷哪里去,不服气,你们就并肩子再—起上,看看我姓敖的,能否活杀你们遍地死人,一汪血潭。”
那边,“青皮邪”赵三贤切齿叫:“三哥,我们豁上了。”
敖楚戈嘿嘿笑道:“我这边恭候着呢!各位……”在保玉与他的十数名手下后面,突然传来一朗润清雅的声音说道:“果然有几分狂态,敖楚戈。”
保玉他们一听到说话的声音,立时纷纷让开,肃立躬身,空出中间一条路来。南道那头,四个人施施然走近,当先之人,玉面剑眉,唇红齿白,星目闪闪如电,青衫招扇,一派大家公子的雍容气度。
敖楚戈注视着这位公子哥儿似的潇洒人物,那人,在一个外行,或者不知情的人眼中,最多会认为只是个王侯子弟,或者富户少爷而已,但在敖楚戈的感觉里,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他以一种极端谨慎又极端戒备的神情注视着那人,并且,在不自觉之中,他呼吸都变得急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