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形晃动中,挥掌迎去,两人手掌一触,田二嫂的身子如掠在空中的浮燕,朝空中飞去。而白龙雕也借她那一击之势朝屋外射去。
敖楚戈大笑道:“二位想做鸟兽散?”
白龙雕满以为自己定可冲出屋外,哪想到敖楚戈的身势较他不知犹快上几倍,刹那间已拦位了他的去路。
他嘿嘿地道:“敖朋友,不去追那娘门,干嘛拦着我。”
陡闻空中传来—声轻喝,道:“下去。”
田二嫂那穿射的身子仿佛遇上了一道无形的气墙,砰地被震了回来,她神色惨变,颤声道:“你是什么人?”那人自屋梁土一泻而落,道:“我,小毛!”
这真是冤家路窄,小毛潇洒地走到田二嫂的身前,田二嫂真是魂飞胆破,她作梦也想不到小毛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她抖颤地道:“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拦截在下!”
小毛冷哼道:“没怨没仇,哼,骚按子,我妹子可给你害得悬梁自尽啦,这个是仇,她原本是位好好姑娘,可以嫁个人过一辈子,而你,将她的一生幸福全毁了;这是冤……”田二嫂一颤道:“阳婉玉悬梁自尽?”小毛痛声道:“她能活下去么?一身麻疯,一身花病,难道要她去害人?她只有悬梁,将自己化在火堆里。才能烧毁掉那一身病毒,田二嫂,这都是你害了她!”
田二嫂哼声道:“她自己要死,谁也拦不住她!”
小毛恨声道:“如果她没有麻疯;没有花病,没有进入娼门、她会死么?恶婊子,这是笔血债,血债要用血来还。你和白龙雕串演双簧.想借机双双开溜,告诉你;敖大哥能放了你,我小毛也不会放过你……”田二嫂颤声道:“你要怎么样?”小毛冷煞地道:“那要看你如何向敖大哥怎么样的交待,如果你肯老老实实地实话实说,也许我会给你一个痛快!”
田二嫂沉思道:“我说……”
白龙雕—怔道:“田二嫂,你……”
田二嫂冲笑道:“我不说行么?白龙雕,你看看这个场合,—个敖楚戈已经够我应付的,再加上小毛,我是个女人,能有多大道行和自己命运相搏……”白龙雕冷冷地道:“假如你说出来,那后果!”
田二嫂嘿嘿地道:“那后果跟现在一样,都是死,如其将来一样死,不如现在活痛快点,小毛,你过来,我有话和体单独说一说——”小毛冷冷地道:“不管你耍什么花样,我都不会上当!”
他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散散淡淡地向她靠近,田二嫂藉机偎了过来,很灵巧地道:“小毛,敖爷的朋友!”
她故意说得很低,小毛不得不靠过去,当他身子才移过去的时候,田二嫂右手忽然朝他的脸部抓去,双方相距不及一尺,这一出手又快又狠,谁也没料到达女人临时有此一招,小毛大喝一声道:“我早知道你这娘们没安什么好心!”
白光一闪,小毛的手法更是快速,一柄匕首已跃进田二嫂的掌心之中,她痛得大叫起来:“你……”那匕首贯穿了她整个掌心,小毛冷笑声中握着巴柄,连着手掌将她钉进木柱之中,小毛嘿嘿地道:“你这种女人该受这种罪!”
田二嫂右手掌被钉在锭子上,痛得她眼泪都流出来了,那红的血液一滴滴地流下来,她颤声道:“小毛,杂种养的,你有种杀了我!”
小毛冷笑道:“我要你一滴血一滴血流干而死,臭婊子,现在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否则,我要将你另一只手也钉在木柱上,那时候你才知道什么叫做痛苦……”田二嫂恨道:“你敢!”
小毛大笑道:“对付你这种人我有什么不敢的!”
白龙雕眼珠子一寒,道:“小毛,立刻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