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安宁街那次是我反应过度了,最佳的处理方式不是杀人,我知道这一点。”

“你第二次杀的是精神病逃犯柴剑?”蔚芝说。

“是。”隗辛说。

“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感觉?”蔚芝问道。

隗辛张嘴回答前,蔚芝身旁的蒋玫玫说:“如果你不想回忆,你可以拒绝回答,我知道回忆这种事情的过程并不愉快。”

隗辛顿了顿,选择回答:“慌乱、迷茫、恐惧、不真实……以及恶心。”

“第二次杀人的感觉和第一次有什么不同?”蔚芝接着问。

“第二次比第一次还要彷徨。”隗辛喃喃,“可是我更主动了,我主动开了枪,有意识地进行思考和判断,在深思熟虑后决定剥夺柴剑的生命……我不后悔这么做。”

蔚芝语气微妙地软化了一点:“你懂得敬畏生命,这很好。理性过度就成了冷酷,感性过头就是软弱,在理智与情感之间把握一条清晰的界限,这是你需要做到的。”

“我明白,谢谢您的提醒。”隗辛低声说。

“你去过心理治疗室了吧?”蒋玫玫说,“接受心理疏导的感觉怎么样?”

“去过了,杨主任人很好,跟他聊天很放松,我喜欢心理治疗办公室的装潢。”隗辛说着开了个小玩笑,“嗯……要是以后我有一间办公室,我会考虑杨主任的装修风格。”

蒋玫玫轻轻笑了起来,她说:“你是个有趣的人,隗辛。”

“我想冒昧问一下,您和杨主任是亲戚吗?”隗辛疑惑道,“您和杨主任长得很像,说话方式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