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辛没打招呼,她打量他们三人:“谢甘青是谁?”

“是我。”身材高大的男人站了出来。

隗辛其实第一眼就看到他了,他和首都大学优秀毕业生展示页面放的照片很像,可以看出就是同一个人。

“你们不肯在聊天时告诉我你们的身份,说要等到正式见面再说,现在我们见面了,你们可以自我介绍了。”隗辛开门见山。

“元潞,家住省会那边。”女人说。

“郁奇文,”眼镜少年说,“我是最开始跟你说话的黑客,我用了变声器,抱歉骗了你,害你跑一趟警局。”

这是元潞教他的,见面先认错,免得激起隗辛的抗拒心理。

元潞看见隗辛头顶的恶意标记就放下了心,不是黑色,是灰色,代表她态度中立,既不是善意的,也不是恶意的。元潞从来没有看过纯粹的白色或者纯粹的黑色,人们的态度总是复杂多变的,她看到的颜色往往是白色偏灰或者黑色偏灰,再善良的人,心里的念头也不一定全都是“白色”的。

如果是剥夺者233号,面对主动找上门来的三个代行者一定不会是中立态度,黑色才是正常的。隗辛面对贸然与她相见的三个人不可能怀有多少的善意,她的灰色恶意标记让元潞感觉很真实。

隗辛假装不安地咬嘴唇,也不肯过去和他们挨得近些。

“你们还有监控我的手机吗?”她选择先问这个问题。

郁奇文连忙澄清:“和你交流过之后就没有再监控了,我也不是什么偷窥狂,当时主要是为了确认你不是那个人,还有就是为了防止信息泄露,现在目的达到了,我不会再这么干了,对不起!”

他又说了一次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