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你会为我保密吗?”隗辛说。
“客人哪里的话,你给钱,你就是财主,哪有不为财主保密的道理呢?”医生圆滑地说,“我人就在这儿,店也在这儿,还要做生意呢,跑不了。若我是个不懂得闭嘴的医生,那我早就死了,不会在西区生活这么久。”
“你最快什么时候能开始手术?”隗辛问。
医生说:“客人很急吗?急的话今晚就能做,仓库里就有金属骨,用机器修一下型就能给你安上了。”
来黑诊所治病的人,大多是急性子。夜长梦多这样的道理人人都知道,越是行走在危险边缘的人越是怕拖时间,拖得越久,变故就越多。
隗辛的数据操控也不是每时每刻都开着,那太累人了,所以亚当会用耳麦跟她交流。
“你今晚就换骨,会不会有些太急了?”亚当说,“万一机械黎明那边……”
“如果你有好的办法,那么我很愿意听取你的意见。”隗辛的意识连接上智能耳麦。
亚当好像是在思索,过了一会儿,它说:“抱歉,我很难有什么意见。取掉它,有可能被机械黎明发现,因为我们不清楚你的骨头里面都有什么装置。但是不取掉它,我们下一步的行动没有办法展开。”
“你知道薛定谔的猫吗?”隗辛说,“你应该不知道。两个世界虽然有一定的文化联系,历史背景也有相似之处,但是也有很多的不同。”
亚当说:“我的确不知道。能讲给我听吗?”
“解释起来有点复杂……简而言之就是,把一只猫放进密闭的容器里,根据量子力学还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理论,这只猫处于又死又活的状态,但要验证容器里面到底是活物还是死物,必须要打开容器之后才能知道结果。”隗辛说,“你可以把这和哲学思考结合起来,勇于揭开真相的盖子,才能够知道猫到底是死的还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