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转移?”夜蝉问。
“他快死了。”陈博士说,“你们两个觉醒年龄相近,身体情况类似,每次用在你身上的药,都会先在他身上实验一遍,他早就撑不住了。”
夜蝉沉默着,没有说话。
这座基地让他惧怕,让他仇恨。他心怀复仇之火,却不敢露出丝毫端倪。
这里的研究员都极度冷酷,他们对待实验体就像对待畜生圈里的猪。
夜蝉只能默默忍受。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两年,就当夜蝉已经绝望,内心已经麻木的时候,转机突然到来了。
陈博士已然到了垂暮之年,她年纪不小了,每天还醉心研究,像她这样年纪的老人早该退休颐养天年了,可是她没有。
某个普普通通的实验日,夜蝉面无表情地躺在实验床上,眼睛注视着慢慢往下滴的药液。
陈博士站在他身边观测仪器记录数据,平静地说了一句:“想要离开牢笼吗?”
这个问题太突兀了,她的语气也太寻常了,夜蝉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她问了什么。
直到她又问了一遍:“想离开牢笼吗?”
夜蝉有了反应,他僵硬地勾着嘴角,用嘲笑的漫不经心的语气说:“我说想,你就会让我离开吗?”
陈博士没能力让他离开,她只是一个研究者,并不是实验基地的实际控制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