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巨虎”潘照奇大喊着:“管这浑小子是谁,只要和屠森混在一起就不会是好玩
意,死活一遭坑了这两个胆上生毛的野种!”
“疯虎”薛敬堂也轻蔑又带着讽嘲的道:“我还当姓屠的请了一位什么样的‘人王’来
帮打,原来却是这么一号‘大霸天’,姓屠的自己作贱要把老命搭上,这位后生朋友却也晕
头晕脑跟着来替他垫底,不知他肚子里敲的是什么算盘?“
“玄虎”任宇澄平静的道:“约摸是想扳倒‘八虎将’,藉以成名露脸,将来好在江湖
上有个光彩说词吧?”
“无爪虎”全世晖摸着下巴,眯着眼道:“也说不定姓屠的另给了什么好处,或是许他
点银钱,或是答应他将来跟着姓屠的闯,姓屠的用这条件来‘提携’后进,好使这小子自觉
能窜得快些。”
“煞虎”黄长定冷硬的道:“傻东西,他只怕没想到只要他跟了姓屠的淌这湾混水,他
就到此为止,永也不会再有将来了!”
摇摇头“无爪虎”全日晖一派悲天悯人的口气:“真可怜,年轻人最忌血气之勇,如果
再加上交友不慎,后果就更不堪设想了!”
燕铁衣那样纯洁的展露出一抹童稚无邪的笑,带着几分天真意味的道:“各位老大哥对
我竟知道得这么多,连我都不敢相信哪。”
嘿嘿一笑,“巨虎”潘照奇斜睨着燕铁衣:“我们知道的这些莫名其妙的事可多着了,
小年轻人,你在出山之前,你师父没叮嘱过你叫你常近有道之士,早却无情之友?没教你慎
思明办,洁身自好?”
点点头,燕铁衣笑得有若金童:“教过了,都再三教过了。”
“疯虎”薛敬堂厉声道:“然则你怎的如此糊涂?竟然不辩是非,不知利害的随同屠森
为恶逞暴?你可知道你如今站的什么地方?面对着的又是些什么人物?你上了屠森的大当,
他一个人送命尚嫌不足,更要拉你垫底衬背,小子,你被他冤了!”
燕铁衣微见迷惘的道:“真的?”
薛敬堂大吼:“我们有闲功夫逗你说笑不成?”
燕铁衣呐呐的道:“这倒未曾料及,我原以为跟着他来可以露露脸,沾沾光,至少也可
开开眼界,见识见识,他说过,他是拿定能够吃住你们的,我却没想到会是这等场面。”
“巨虎”潘照奇吆喝道:“趁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小伙子,我们答应你放你下山,给一
条活路你走!”
不待燕铁衣回答,岑二瘸子已突然长叹一声,神色忧虑,面容泛着那等凄楚惶苦:“玩
笑也开够了,你也把我的兄弟戏弄得差不多了,这为的是什么?燕大当家?”
“八虎将”的朋友们一时尚搞不清楚他们大哥怎的会如此沮丧法?也没仔细听明岑二瘸
子对燕铁衣的称呼,一个个全满头雾水,莫名奇妙的望向岑二瘸子,每一张面孔上,都透出
了一股迷惘狐疑的神气……
燕铁衣却面色一整,收起方才的游戏态度,严肃的道:“岑兄好锐利的眼光,我到底在
你面前掩饰不了行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