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烦躁的挥挥手,燕铁衣道:“得了,招子放亮,多注意四周的风吹草动,别在那里
惹麻烦!”
骑在马上的舒妲,模样显得十分迷惑的左右顾盼着,一面在不停的抽吸着她那小巧挺直
的鼻子,边狐疑的道:“魁首,我好像闻到一种味道,一种焦臭的味道,是什么地方在燃烧
东西。”
怔了怔,燕铁衣深吸了几口气,不错,是有着焚烧什么的焦糊味正在附近飘漾,或者正
往这个方向飘了过来!
崔厚德大声道:“我也嗅到了!”
这时,那缺耳大汉先是刹那的愕然,随即神态转为惊怒愤懑,他一言不发,拔腿便跑!
崔厚德暴叱出口:“站住,再跑老子就要你的狗命!”
那缺耳大汉彷若不闻,就像有鬼追着他似的夺路狂奔!
燕铁衣心头一动,脱口道:“不好,他们要放火烧!”
随着他这句话,一缕黑烟已经冒起在前面,而这缕黑烟像是信号,又像是引线,甫始升
起,四周便分做几十处全叫骨骨突突的烟雾迷漫成一片,眨眼间,火舌吞吐,烈焰腾空,这
条小路周围的深草杂树俱皆燃烧起来,呼呼轰轰的火焰卷扬里,还掺夹着油脂的焦臭气息!
崔厚德跳着脚大骂:“不要面皮的下流胚子,龟孙王八蛋,竟然用这种恶毒无耻的卑鄙
手段来陷害我们,造这种孽,也不怕将来有人刨你们的祖坟哪……”
燕铁衣冷冷的道:“你歇着点吧,崔厚德,叫骂并不能助你脱险!”
抹了把汗,崔厚德又急又恨的道:“怎么办?魁首,四面八方全是火,火势纵横极广,
我们如何逃过这一劫啊?”
由于马匹的惊嘶人立,舒妲早已坐不住了,她跃下鞍来,满面通红的道:“那些人是想
活活烧死我们,魁首,这附近已是一片火海了!”
越到危急的关头,燕铁衣越能显示他无比的冷静与不屈的毅力,他毫无半点惊慌之色,
形态上反而淡漠得不带任何表情,目光四扫,他缓缓的道:“这片火,是在四周点燃往中间
烧来的,现在的风向对我们更不利,偏朝南吹,有三个方向的火势会横卷过这条小路,而我
们可以退却的一面却也被他们烧着了;崔厚德刚才说得不错,火焰的范围纵横颇广,看起来
不会少于二、三十丈方圆,因此强越火场是极为困难的了!”
舒妲被阵阵扑面的热风熏窒得几乎透不过气来,尤其是连空气也宛若变得沸腾了,每吸
一口,全呛炙进了心底,她咳嗽着,泪水流淌:“魁首……我们……怎么办呢?”
大火在四周哔磁燃烧,更挟着奔腾似的风吼声,风吹着火,烟硝浓密中延展极快,强烈
的热力烤着人的肤体,那味道,就和被丢进了烘炉一样的痛苦!
崔厚德也眼泪鼻涕呛得齐流:“我的老天爷,眼看着我们就全要被烤熟了……”
两匹马也在凄厉的长嘶扑腾,团团打转,火的惊恐,已使这两乘训练有素的健骑就快失
去控制了!
舒妲红着眼大叫:“魁首,我们可以挖个浅穴伏在里面,让火从浅穴上烧过去……”
摇摇头,燕铁衣道:“不行,烈火燃烧卷飙的时候,会使人因不能呼吸而窒息!”
崔厚德拚命咳着叫:“总不能束手待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