锺忻期期艾艾的道:“大概……大概还奸淫了他:“豪不放松的,燕铁衣又问:“强暴
了那个女人?”
锺忻勉强点头:“可能是!呃,持强凌辱了那个妇女吧!”
燕铁衣紧迫的道:“恐怕除了强奸,还是轮奸,除了轮奸还待杀之灭口吧?”
锺忻张口结舌了一会,方才无措的道:“这个……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总之,他们在
干那事的当口。适好被应青戈遇上,双方一言不合,便动了手,结果应青戈赢了,文荫白和
他那伙计当场一死一重伤,文荫白是被人抬到他师兄柏慕仁处才断了气的。”
哼了哼,燕铁衣道:“柏慕仁真是涵养功夫到家,他为他师弟报仇,居然容忍了十年之
久!”
锺忻沙哑的道:“那时,应青戈已是‘青龙社’的人,后头有整个‘青龙社’及你替他
撑腰,柏慕仁自忖力有不殆,所以,才一直隐忍未发,同时更尽量迸免在江湖上露面,等人
们把他慢慢淡忘了,甚至把应青戈杀了文荫白的这件事也淡忘了。他再从暗裹下手替他师弟
报仇,如此亦可掩藏他自已的行藏,在原则上,他仍不愿成为你们追杀报复的目标……”
燕铁衣道:“却一再叫你们出头替他顶缸?”
锺忻苦着脸道:“为了朋友交情嘛,我们又并不十分明白你的能耐到底强到什么地步;
熊志甲在关外素来狂惯了,在他眼中就没有看得上的角儿。他认为他对付得了你,我们也以
为他对付得了你,而我们在白山黑水之间,闯混至今又少逢对手,所以……我们便低估了
你,绝未料到你竟然如此难斗难缠……燕铁衣淡淡的道:“柏慕仁向应青戈下手的经过及其
事后的措施,也请你再叙述一下。”
这时,舒妲与崔厚德早已凑到一边,凝神倾听。
锺忻舐舐唇,哑声哑气的道:“据我听到熊志甲所说的情形,是这样子的:柏慕仁早在
动手之三个月,业已渗透进‘青龙社’你的总坛之内了,那一次,适逢你们新拓募了一批人
手,他便是混在这里头一起加入的……”
崔厚德大声打断了锺忻的话:“那次招募新手加盟本社的事我很清楚,一共是一百二十
名,除了身强力壮、能够克苦耐劳等条件之外。尤其注重出身及来历,一百二十个人每个人
的身家我们都会加以调查,而且尚须有当地上得了抬盘的江湖同道或有头有脸的商绅出面证
实,我们才肯接纳;为了招募这批新手,社裹发动了总坛及各地堂口好些能干的头目,参与
工作,务求仔细慎重,目的便是怕有什么心怀叵测的人物混夹进来卧底。姓锺的,我倒是问
你,柏慕仁又是用什么法子混入的?”
锺忻慢吞吞的道:“以柏慕仁的能耐与手段,你该不会以为他连找个人替他引介都没有
吧?说到为他证实出身来历,就更容易了。虽然明知他是故意编造,但仍有人会帮他的忙,
这其中或是威迫利诱,或是另有隐情,就不敢断定了……”
燕铁衣颔首道:“不错,以柏慕仁的诡异阴诈来说,他如想杂在这批新手中混入本社总
坛,实在不难,我们虽已做了必要的防范措施,对他而言效果却是微不足道的;他若想在某
些地头上找几个人推介他、掩护他,是一定办得到的!”
转向锺忻,他又道:“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