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铁衣双臂环胸,竟变得特别和蔼的道:“七夫人,你这算恐吓我么?”
杨小怡狠狠的道:“你不相信?我怕你将后悔不及!”
燕铁衣安详的道:“我知道楼外四周设有暗哨六处,每处哨卡是两个人,但是,七夫
人,可千万不能倚赖他们,那只是些九流饭桶,他们救不了你,就如同我先前潜入你的香闺
之内,他们亦无力阻一样——甚至他们连查觉都不曾!”
倒吸了一口冷气,杨小怡犹倔强的道:“我会叫……”
摇摇头,燕铁衣道:“我可以在你叫声出口之前便制服你,退一步说,纵然你叫得出
口,我也有绝对的把握在他们未及行动之际便挟住你远扬而去!”
声音更柔和了,他接着道:“所以,如果我是你,我就不冒这种险,不吃这样的苦头。”
杨小怡窒噎了一下,开始惧怯了:“你……到底是谁?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
燕铁衣诚恳的道:“我不会伤害你,七夫人,只要你不逼我伤害你,暂时请随我去一
下,悠闲的待上几天便送你回来,而且,保证毫发无损,起居照常,唯一稍有限制的,就是
行动上有点范围。”
杨小怡紧张的道:“你掳我去,想向太爷交换什么?”
燕铁衣道:“一株‘鹤涎灵芝’而已。”
一下子抚住了自己的小嘴,杨小怡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好半响,她才挣扎着吐出了三个
字:“燕……铁……衣!”
拱拱手,燕铁衣歉然道:“真是得罪了,七夫人。”
面容透着青白,闪亮的双眸也失去了原先那种冷锐与镇静,杨小怡惶悚的道:“你……
你是怎么……混进来的?他们……他们在那样严密的防范着你……”
燕铁衣道:“关于如何乘虚穿隙,潜行渗入于刁斗森严的防范之中,乃是我们这一行必
修的功课之一,没什么奇怪之处,但我不否认,‘金玉堂’的戒备十分成功,可惜这里却太
过松懈了,贾先生只记得保护他自己与那两株异草,竟疏忽了你这位活生生的‘瑰宝’!”
杨小怡突然有一股火气上升,她恨声道:“不是太爷疏忽,是你太不择手段!”
燕铁衣微喟道:“贾先生是这样的人——不见棺材不下泪,叫我又有什么法子?以礼求
仁之不得,莫奈何,只好以暴求仁了,手段虽不足取,动机却还高尚,七夫人,你多担待包
涵吧!”
垂下头,杨小怡幽幽的道:“你这样做,太爷不会放过你的,他将倾以全力来惩治你,
报复你。”
燕铁衣道:“如果我怕,我就不来了,是不?”
杨小怡喃喃的道:“假设我不跟你走呢?”
燕铁衣笑笑,道:“那么,我就只有用强啦——纵然这是我极不愿用的方式!”
难以查觉的抖了抖,杨小怡道:“就算你掳了我去,太爷也不一定会答应以那株芝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