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怡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问我?”
燕铁衣和气的道:“如果我能多知道些,总是一桩有益无害的事,知已知彼,往往是一
场争斗致胜的先决条件,但问题却是,我不愿勉强你。”
嫣然笑了,杨小怡道:“燕铁衣,我发觉你的为人真还不错。”
燕铁衣道:“是么?”
点点头,杨小怡道:“就以我来说吧,我只是一个人质,说得更难听点,是你的囚俘,
你原可不必像这么优待我,尊重我,你甚至要打就打,要骂就骂,我也只能逆来顺受,而你
既便这样做了,也并不影响你计划的进行和结果,但你却多温和,多体贴,多真挚,燕铁
衣,老实说,虽然你掳劫了我两天,我不仅不恨你,竟还觉得……蛮欣赏你。”
豁然笑了,燕铁衣道:“七夫人,小心这些话,可别叫尊夫婿听到。”
杨小怡哼了一声,道:“你不相信?”
燕铁衣道:“我相信——如果你没有这样的感觉,大可不必编造,对不?”
微微一笑,杨小怡道:“这是真话,燕铁衣。”
燕铁衣道:“贾致祥有你这么一房妻妾,也该心满意足了,七夫人,你真是如花解语。”
杨小怡笑道:“好伶牙利齿,但说得我好高兴。”
沉吟一下,她又道:“也罢,我告诉你。”
燕铁衣道:“告诉我什么?”
杨小怡轻啐一声,道:“你原先问的事莫非这一刻就忘了?”
拍了拍自己脑门,燕铁衣道:“看我这记性——对了‘十全山庄’所雇用的保镳情形,
也就是说,他们的实力内涵如何。”
杨小怡道:“你算问对了人,燕铁衣,设若被你掳来的是其它几房姐姐,他们还真不一
定搞得明白呢。”
燕铁衣道:“此话怎说?”
杨小怡道:“举凡庄裹的大小事宜,除非极为特殊的,太爷都会告诉我,有时还会要我
替他拿主意;像庄子裹雇请一干护院保镳,他们的出身啦,本事啦,为人如何啦,太爷经常
和我谈起,并有所褒贬,是而那些人物的底细我很清楚,还偶然由我出面代表太爷搞赏他们
呢。”
燕铁衣道:“好极了,看来我是劫对了人,你确是贾致祥最得宠的妾侍。”
忽然又不高兴了,杨小怡嗔道:“喂,你别老把‘妾侍’两个字挂在嘴上行不行?听蓍
怪剌心的。”
一点不错,不是‘剌耳’而是‘刺心’——在身为妾侍的人来说。
燕铁衣抱歉的道:“对不起,七夫人,是我失言了。”
身子往后靠了靠,在杨小怡而言,是坐得更稳了些,对燕铁衣的感应,却是挤得更紧密
了,那种可人的香气,越加浓郁得宛似凝成形了。
于是,杨小怡悄细的开了口,似是生怕被别的什么人听了去:“‘十全山庄’一共有庄
丁三百人左右,这些人负责护庄巡更,看守仓房及供调差遣,当然庄内的一应必须物品,也
由他们补办运送,此外,还有总管事、帐房、执事、男女佣仆领班等十六人,仆妇丫环百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