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一笑,燕铁衣道:“贾先生,你想我会不来么?在耗费了如许功夫之后?”
这时,那白衫书生往中间一拦,平静的开了口:“燕朋友,请你就留步在现在的位置
上。”
燕铁衣距离贾致祥的软轿尚有七八步远近。闻声之下,立即站住,边笑容可掬的,道:
“当然当然,还没有请教这一位兄台是?”
白衫书生淡淡的道:“不敢,在下‘白衫青锋’白泰山。”
再度双手抱拳,燕铁衣正色道:“原来是白前辈,燕铁衣有礼了!”
白泰山一边还礼,安详的道:“燕朋友无须客套,十几年来,江湖上业已是阁下这等年
轻人的天下了,后浪果推前浪,倒叫我们这干老朽颇生羞惭!”
燕铁衣慎重的道:“白前辈为南海第一剑土,武林中的奇才,数十年前名扬四海,数十
年后声威犹慑五岳,燕铁衣末学后进,对前辈一向崇敬得很!”
白泰山古井不波,未见丝毫欣喜自负之色,仍然平淡的道:“燕朋友过誉了。”
说蓍,他半转过身道:“太爷,人已来了,该说的,就说了吧。”
出自白泰山口中一声‘太爷’,不由听得燕铁衣心里一凉——‘白衫青锋’白泰山,昔
年在江湖称雄扬威之际,是出了名的铁胆傲骨,铮铮好汉,待人接物彬彬有礼,气度雍容,
但却外圆内方,嫉恶如仇,其风范之典雅,德操之高洁,人格之硬朗,乃是闻名天下的,不
想,此时此地,他竟也出口叫了贾致祥一声超过礼貌程度甚多的‘太爷’!
逾了自己本分的称呼,不管是太高抑太低,就未免贬低本身的尊严与身价了,燕铁衣想
不透,凭白泰山这样的人物,何也随波逐流至此?
他正在暗里笑望,那边,轿中的贾致祥已阴沉的放过话来:“人呢?”
燕铁衣收歛心神,微笑道:“谁?”
贾致祥重重的道:“还有有谁?杨小怡!”
燕铁衣和悦的道:“药呢?”
贾致祥怒道:“什么药?”
笑笑,燕铁衣道:“‘鹤涎灵芝’,还会有什縻药?”
又深深吸了口气,贾致祥道:“我要先见人!”
燕铁衣道:“只要你肯做交换,当然你会看到人,不仅如此,人也仍旧是你的。”
贾致祥沉沉的道:“本来,人也就是我的!”
燕铁衣道:“现在形势却变了,贾先生,如果奶不肯交换,恐怕那人就未必见得是你
的,纵然是你的,也会被割切得不似个人形了。”
贾致祥愤声道:“你竟敢威胁我!”
燕铁衣夷然不惧:“我说的是一个事实,贾先生。”
唇角抽搐了几下,贾致祥恶狠狠,的道:“燕铁衣,我曾见过许许多多的江湖人,有好
的有坏的,有高尚的,有低贱的,但是,就未遇到过似你这等刁滑阴毒,无所不用极的刽子
手兼无赖!”
燕铁衣不愠不怒的道:“设若骂几句可以消涤一下你心中的不欢,那么,我倒乐意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