妩媚的轻笑着,江萍道:“想不到,真想不到,在武林中叱咤风云,名镇一方的‘枭
霸’燕铁衣,居然还是一位讲究‘将本求利’、‘和气生财’的生意人呢。”
拱拱手,燕铁衣展颜道:“惭愧惭愧,凑合着嫌点蝇头小利,大伙儿堪堪混混生活。”
江萍显得兴致极高的又问:“那么,燕大哥,你们生意既然做得这么大,一定也有雄厚
的本钱了?”
燕铁衣道:“‘将本求利’嘛,没有本钱那能做生意?至于资金的调转,倒还马马虎虎
应付得过去,说数目,也没有多少。”
掩唇悄哂,江萍道:“听你说得头头是道,燕大哥,我几乎不敢相信这位满口生意经的
人,竟然就是江湖上的一霸,剑道中的宗匠燕铁衣了!”
豁然大笑,燕铁衣道:“在一行言一行,江姑娘,人若不图个正规营生,吃什么穿什
么?总不能真个成日价去劫掠抢夺呀,这岂不是等而下之了?”
江萍坐正了身子,道:“经你这样一点明,燕大哥,使我对你及你的组合增进了不少了
解,原先在我的想法里,还以为你们都是无法无天的一群强豪,完全用刀口子换生活
呢……”
燕铁衣道:“老实说,以暴力维生,非不能,是不为,用这种方式换来的享受,我难以
心安理得,净不如饿死的好。”
江萍赞许的道:“燕大哥,你是多么与众不同。”
燕铁衣道:“没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我只是天性如此,比较讲求道理,尤其不肯
违背忠义信守的法则……”
好象忽然想起了一件什么事,江萍问道:“对了,燕大哥,你怎么会如此凑巧,刚好在
我大哥受难遭危的时候经过那个地方?”
燕铁衣摊摊手道:“这次我是特地到‘咸阳’去处理一桩岔子的——我们派在‘咸阳’
城的大首脑,和当地一位最有势力的人物起了冲突,双方相持不下,势同水火,随时都有一
触即发,血刃相向的可能,我在得报之后,只好匆匆赶来调解。”
睁大了眼,江萍道:“奇怪,难道真有人敢和你们作对?而且,你就只单枪匹马跑这么
远的路来调解这场争纷?如果万一对方不听你的。”
燕铁衣笑道:“其中内由你不明白,且听我往下说——对方那位深具势力的人物,与我
结识多年,有着极厚的交情,也因此他才不怕得罪我的手下,更敢公然和我的得力弟兄冲
突;我派在‘咸阳’的大首脑拿对方无可奈何,忍又忍不下,硬来又碍着我的情面,弄得处
境颇为尴尬,我那位朋友也是相同,因而双方都有信息给我,逼得我不能不亲自跑这一趟;
当然我相信事情不可能闹开来,是以连一个人也没带,免得带多了人引起老友的误会,就连
我左右两个近卫熊道元与崔厚德,我都临时给了假叫他们暂且逍遥几天去。”
江萍关切的问:“后来呢?”
燕铁衣道:“简单得很,我一到‘咸阳’,马上命令我的手下向老友赔罪,我那位老友
反过意不去,十分歉然,大家三头对面,一桌筵席上便杯酒言和,前嫌尽去,满天云霾立即
消散,我也就在住了几天后打道回府了。”
江萍羡慕的道:“你的面子可真不小,燕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