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世雄张牙舞爪的叫道:“你个昏天黑地,好歹不明白的老龟孙,我他娘朱世雄向
来单枪匹马,独来独往,几时捡过股子带过手下?又那来的党羽爪牙?这位老兄与我并
无渊源,你居然皂白不分,兜头给人家扣上这口黑锅?简直是诬良为盗,伤天害理到了
极点!”
姜宜暴烈的道:“此时此地此境,和你匿藏一处,私相聚晤,不是你的同党,还会
有什么正人君子?所谓物以类聚,若非你朱世雄的伴党之属,谁会出现于这等情况之下,
我问你能作何解释!”
朱世雄直着喉咙咆哮:“这位老兄乃是偶然发现覆车现场,出自一片好意前来查探,
莫非这也叫有罪?”
头一昂,姜宜冷森的道:“不用再编些笑话了,朱世雄,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套胡
扯?”
“格登”一咬牙,朱世雄狠狠的道:“老子不必你相信什么,姓朱的好汉做事好汉
当,案子是我一个人犯的,你们制得了我,杀剐任便,拿着好人身上栽赃,算不得堂皇!”
姜宜酷厉的道:“那人应该怎么处置,由我来决定,朱世雄,这不是正题,正题在
你身上,你是俯首就缚,老老实实跟我回去结案呢?还是非要我们耗费手脚侍候你服贴
不可?”
粗悍的一笑,朱世雄道:“老子打出娘胎以来,就没听说过‘俯首就缚’是怎么一
挡事,姜老杂种!我看还是麻烦你们松散松散我吧!”
姜宜的一双鹰目寒光暴闪,他表情狠辣的道:“只怕动手之下,你就难得完整无缺
了!”
朱世雄强硬的道:“如此一来,岂不正遂了你的心愿?一则可对你的头顶上司表功,
二则可讨好你那有财势的亲戚,既挽回了颜面,又消泄了恼恨,对你而言,再没有比摆
平我更两全其美的手法了!”
此际,卓立朱世雄左侧的一名削腮突唇的捕快,忍无可忍的开了口道:“我说头儿,
姓朱的这个江洋大盗实在也刁悍可恶,头儿还不下令加以围杀,犹等着听他发什么癫狂!”
另一个站在偏角的赤脸浓眉大汉也气咻的接腔道:“尖嘴子说得对,大师兄,只凭
你交待一句,这个蛮贼便有他消受的了!”
朱世雄目不斜视,极为不屑的道:“歇着吧,一干牛头马面们,似你们这等酒囊饭
袋之属的鹰爪们,老子不用硬掌,光使搓手也不知搓碎了多少,娘的皮,仗势欺人,压
制善良,强索民脂民膏,你们乃是一流好手,除此之外,你们还有个鸟的能耐?”
赤脸大汉顿时面孔涨紫,石破天惊的大吼:“我活劈了你这血口喷人的狗贼!”
“呸”了一声,朱世雄轻蔑的道:“朋友,那里凉快那里去!就凭你,老子拔下根
汗毛来也能敲扁你的驴头!”
摆摆手,姜宜制止了赤脸大汉的冲动,他形容肃煞的道:“朱世雄,你是认定敬酒
不吃吃罚酒了?”
朱世雄大声道:“不错,姓朱的生来就是这么个贼毛病!”
冷凄凄的一笑,姜宜神色倏沉,跟着叱喝:“拿下!”
当围绕着朱世雄的七八名公人捕快往上冲摸,当朱世雄手铐上的铁链方才“哗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