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铁衣平静的道:「未必见得,你是否愿听听我的!」
摊摊手,朱世雄呐呐的道:「到了这步光景,大当家,不听你的还能听谁的?」
燕铁衣沉缓的道:「我判断,在我们到达之前,对方某些人已经押解着那票巨额银两离
开了,因为照一般的夺镖习惯,在一笔买卖得手後,都会将财物移转到另一个早定的隐密所
在,这样可以少掉很多顾虑,省去若干麻烦,他们这样做,乃是十分合理的。」
朱世雄无精打彩的道:「这个我明白。」
燕铁衣接着道:「我们二人前来索讨这笔银子,事先不曾透露风声,行迹又十分秘密,
对方便不可能未卜先知的躲避我们,而是你所说的倪,贺等人故意施展拖刀之计,好使他们
的伙伴从容逸去之言,就欠缺根据了!」
朱世雄似有所悟的点头道:「似乎有些道理。」
笑了笑,燕铁衣接着道:「换句话说,在我们到达之前,对方根本不知道我们要来,甚
至连我们是谁都不清楚,他们一切的行动上是预定的行动,我们扑了个空,只是恰巧遇在这
个间隙上而已,否则,在我们收拾倪良与贺明仁等人之际,他们其馀的伙伴岂会缩头不出!」
朱世雄颔首道:「可不是?」
燕铁衣道:「我敢断定银子已经离开此地,除了按照这一行中人的习性判测之外,更重
要的是,是我没有看到『紫帽儿』万时雨,『白环儿』鲍志江,这两个人都是他们兄弟中的
好手,眼前不在,老巢坐镇调度,今去了那 ?当然他们乃是去办另一桩重要的事,在此刻,
什麽事如此重要,需要他二人并率同属下一干硬把子亲自出马?我想除了押送那批银子前往
某地隐藏,不会有其他要务了!」
一拍手,朱世雄道:「对,大当家,你说得对,姓万的与姓鲍的两个杂种,必是押着那
十二万两自花花的银了去匿藏了,要不,他们怎会不露面?」
燕铁衣道:「非但如此,因为还有一个更辣手的人物该出现而不曾出现,我就尽加肯定
他们是去干何勾当 」
朱世推不禁有些诧异,他睁大了眼道:「还有一个更辣手的人物!大当家,你是指谁?」
燕铁衣低沉的道:「『大脚仙』江寿臣,你可听说过此人?」
吃了一惊,朱世雄愕然道:「这是个狂悖凶狠,行事大异常情的老怪物,他一向出没於
海口一带,七八年前已经销声匿迹,不再混世了,怎麽着?他与这些人王又有什麽干系?」
燕铁衣道:「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朱兄,江寿臣不在海口一带厮混,却来到了这
十里旱河当祖师爷,算一算,也有五六年之久了。」
朱世雄颇感意外的道:「你 大当家,你怎麽知道?」
燕铁衣一笑道:「在这一亩三分地 ,我多少还算当家,稍大的事情,自会有人向我传
报,江老头跑来十里旱河,我是早就得到消息了,只不过江湖一把伞,大家都遮拦,他不惹
我,我也不去骚扰他,彼此凑合个相安无事。」
朱世雄道:「可是,他和万时雨、倪良、鲍志江,贺明仁这干人又有什麽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