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日短剑”已在燕铁衣顺着锄刀翻滚向内缘的一剎那,刺入对方的胁背。
十一剑恍同一挥,那人甚至不明白刺入自已体内的是敌人那一柄剑,整个躯体已在
漫天的血雨洒溅中跌落于地。
白飘云正折返身来冲向他的爱女白媚,这位有“孤鹤”之称的江湖前辈,倒提着他
那柄沉在四十斤以上的双锋弯刀,刀身蓝光莹莹,而鲜血正沿着尖端滴落……
那边,屠长牧拖着一个人的衣领大步走来,被拖着的人尤在不断呻吟痛叫,啊,是
“修乐道”樊大空。
一拂衣柚,燕铁衣来到白媚身边,低沉的道:“可受了伤?狼妞?”
白媚脸色略见苍白,她活动着肢体,在身上四处摸索,却仍笑如春花:“好象没事,
我连一根针影也没摸着。”
白飘云急切的道:“你有没有什么不适感觉?是否那裹刺痛?这不是玩笑之事,针
上都带了毒啊!”
拍拍手,两手又一摊,白媚道:“我好得很,爹,连块皮也没擦掉。”
转脸对着燕铁衣,她又笑道:“多谢你救我一命,大当家!”
燕铁衣只是眨眨眼,朝着白飘云道:“白老,你手上那一个可是跑了?”
白飘云颔首道:“跑了,不过有他受的,肩耪和后腰上都挨了我一刀!”
仍然拧着樊大空后领的屠长牧接口道:“和我较斗的那个也逃之夭夭啦,这姓樊的
大概看着情形不对,亦想摸黑开溜,正好吃我抽出手来截下!”
燕铁衣笑了笑,道:“一事不烦二主,好得很,我们还要多多借重这位”修乐道
“。”
格格一笑,白媚道:“樊大空呀樊大空,这一遭,你可得多给我们找点乐子啦!”
混身是血的樊大空垂首不语,却不停的在微微抽搐,很明显的,他承受的那几下相
当不轻。
屠长牧道:“魁首,我们如今该怎么做?”
燕铁衣道:“这樊大空不是说过就在这”老鬼河”附近有他们一个“净身坛”么?
我看先找上那个鬼坛,弄巧了负咎还留在那里亦不一定。”
点点头,屠长牧道:“也好,万一负咎已被他们带走了,咱们亦可顺便捣翻那处害
人害世的所在!”
猛然扬起脸来,樊大空嘶哑的叫着:“你们找不到”净身坛”的,即便找到,你们
也永远破坏不了我们这处圣坛,周天神魔一体保佑,会教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
屠长牧只一个大耳光,便打得樊大空运喷血,外带两颗牙齿;这位“青龙社”的大
领主神色冷峻的道:“再要胡说八道,空托神魔之名,我就打掉你的人头!”
燕铁衣道:“你出手可得轻一点,长牧,他那颗脑袋只怕承受不起你的”大力金刚
掌”!”
白媚道:“大当家,为了争取时效,我们不能漫无头绪的去找那”净身坛”,沓得
要这樊大空明点出来才是!”
燕铁衣道:“当然,否则留他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