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咬牙,包要花朝坡下一看,可不是,下面那些白衣骑士有一半下了马,在那个表情冷漠的年轻人率领之下,成为一个半弧度向这边围搜了上来。
大煞手--第十六章草莽来雄无双派
第十六章草莽来雄无双派
阳光已强烈了一些,空气在清新里浮着一层懊热,天空澄蓝如洗,有几片淡淡的云彩飘忽着,假如换了一个地方,换了一种情势,这般晴朗的日子,应该能予人极端愉快及欢欣的感觉,但是,现在却不,在这片乱石坡上,阳光暴晒着那些稀奇古怪嶙峋嗟峨的岩石,再映着那些白衣人冷沉的面容,充满了敌意的搜视目光,这片和煦而爽朗的秋晨美好气氛,完全被破坏无遗了。
在堆叠的石块后面,项真默默的凝注着这些来意不明的白衣人,他们围成的半圆圈子逐渐缩小了,此刻,已可清晰的看见他们脸上的表情,那甚至难以指出代表他们心里有着什么想法的表情。
包要花咽了口唾液,喃喃的道:“他们要什么?他们想做些什么?”
忽然——
在乱石间前进的白衣人有一个高叫了一声,项真朝那叫喊的人瞧去,老天,他的手上正高举着一件东西,那是一块染满了泥污的裙角,女人身上衣裳的一部份!
那块污染的裙角上有一小片,隐约看出颜色是浅绿色的,浅绿色的,正是君心怡所穿衣裳的颜色!
项真的身旁,君心怡大大的颤抖了一下,她用手捂着自己的裙据,可不是,下摆处正少了一块,被撕去的那一块裙据的边缘,呈现着不规则的破裂状。
安抚的拍拍君心怡的手背,项真轻轻的道:“不要担心,心姐,该来的总要来,他们没有什么值得惧怕的地方。”
君心怡不安的瞧着项真,颤着声音道:“弟,现在正是你该饮早茶的时光,你不应受这些折磨与……迫害……”鼻腔里陡然有些酸涩的感觉,项真强颜一笑,道:“我们会有时间喝早茶的,和以往那些日子一样,你亲手端茶给我,而且总不忘带上两块油炸酥饼……君心怡美丽的眸子里,浮着一层晶莹的泪幕,她唇角抽搐着哽咽了两声,伏在项真的肩上伤感的啜泣起来……有许多的往事一下子涌进了项真的脑海,他痴痴的回思着咬紧下唇,那每一段如梦的过往,那每一节笑里合泪的情趣,每一句话,每一次深邃而隽永的睬视,那像那圈圈扩展却永不尽绝的涟漪,这些都过去得太快了,像些滑溜得令人不去注意的小精灵,直到它们已经远逝,才使人懊悔当时为什么没有慎重的抓篆…外面,那些白衣人已停止了前进,他们的目光都戒备而小心的注视着这片由岩石层叠围住的地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们背厚豹皮鞘里的大弯刀已拔了下来,这种大弯刀背后刃薄,沉重而锋利,自刀腰至刀尖呈现一种半月形的弯曲,看起来比寻常的刀剑更为凶恶狠厉。
阳光映着白衣人手上的弯刀,反射着闪闪耀目的光芒,他们站立的角度是十分巧妙的,表面看起来没有什么,实则都已占据了有利的攻防位置,可以迅速向乱石堆中进击或立刻防备自对方突然发动的猝袭。
这些伎俩,项真是深深熟悉的,他经过的大小阵仗是太多太多了,只要随便一个站立的姿势或有意无意间的小小动作,项真就可以随即判断出这人对他的意向如何,甚至更进一步的可以推测出对方如果出手时的方式及招术,此际项真勉强按下自己心里太多的感触,急切的注意着那些白衣人的一举一动。
包要花揉揉脸,低低问道:“公子,看情形咱们避不了……”项真哼了一声,冷冷的道:“我们一直就没有避过,我们只是在等待,老包,这叫等待。”
忽然——
外面传来了一个声音,一个冷涩的,生硬的,毫无情感的声音:“在那堆乱石里的朋友听着,假如你们是‘黑手党’的伙计,请你们立即出来,你们的诡计瞒不了‘九仞山’下大草原的‘无双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