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发了发毛,鹿望朴干笑一声道:
“那十二柄大龙角自模子里取出来的一刹,映着阳光,老天,真是金光绚灿,流闪炫目,刀口又快又利,看着也有些吓人。”
项真揉揉面颊,道:
“大龙角刀口之下,斩的尽是江湖匪类或无仁无义之人,为善者,自善者,大龙角的锋刃虽利,却斩不进去,鹿兄,在下之意,鹿兄想能体悟。”
鹿望朴连忙点头道:
“当然,当然,钢刀虽快,不暂无罪之人……”马匹行走在没有路痕的枯草野地里,除了悉悉嗦嗦的草枝擦动声外,其他连一点声息也没有,一行人沉默却迅速的往前行去,半个多时辰以后,那座陡峭壁立的斧头山已逐渐接近,有几丛半青不黄的树木毫无规则的生长在灰白的山石之间,远远看去,特别有一股阴郁沉闷的感觉,那种灰白,似是腐蚀后的色调。
项真在马背上默默坐着,面孔上一无表情,随着马儿的起优,他的身躯也在微微颠动,清澈的瞳孔里,有一股属于遥远与迷蒙的神彩……鹿望朴瞧着他,低沉的道:“在想什么,项兄?”
悚然一笑,项真坦诚的道:
“君姐姐。”
“君姐姐?”鹿望朴奇异的愣了愣,随即笑道:“可是那位身受的伤,一直沉默不语的姑娘?”
项真点点头,道:
“不错,是她。”
习惯的抚抚短髭,鹿望朴笑道:
“你们相爱么?”
看了鹿望朴一眼,项真缓缓地道:
“是的,而且,爱了很多年了。”
鹿望朴奇怪的道:
“既是如此,为何不结为夫妇?”
洒脱的,抛了下衣袖,项真轻轻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