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将令媛夺回,击溃黑手、赤衫二魅,则不是你父女又可骨肉团圆,再享天伦了么?”
铁独行苦涩的一笑道:“此女如今只怕已然受污,且闻说她竟自愿与那康玉德并行秦晋之礼,由此看来,她心中唯有那阴毒小子而没有我这老父了,不论能否夺她回来,她心中对她父亲皆不会感激,反而会认为独行破坏了她的大好姻缘,妨害她的终身幸福……”西门朝午听得有些发怔,是的,铁独行的分析是异常明确而现实得近乎冷酷的,事情的发展已摆在面前,为了一个争一口气,可以流血斗命,但这流血斗命后的结果将会收获到什么,却是难得说了……木屋中的空气沉闷得令人感伤,而沉闷中带着一股隐隐的凄凉与空茫,仿佛失落了什么,使得每个人的胸隔里都是那么虚搭搭的了……粗糙的窗口之外,自垂着的松针编织成的窗叶间隙望出去,雪花儿,又不知在什么时候那般愁煞人的飘落下来……大煞手--第三十九章刃炫马啸雪隐血第三十九章刃炫马啸雪隐血凄厉而快速跳动的尖啸声似大北风吹过千百个洞孔扑向茫茫的天边,那么起落不息的一声叠着一声,一声接着一声往四周传扬开去,穿越漫漫的飘雪,莽莽的荒野,突伏的岗陵,在这些连串的尖啸声急快飞扬里,成群的白衣金环勇士已牵着他们高大的坐骑纷纷往一片林边的荒地集聚,行动快捷而利落。
“白衣绝刀”铁独行骑在一乘雄骏的黑马之上,这匹黑马浑身毛色油光水滑,背脊浑圆,头大耳掀,四蹄蹄趾紧并,腿健如桩,那股子飞扬昂然之状,不论是识马者仰或不识马者,只要一眼看上便知道这是一匹不同寻常的龙驹!
轻轻抚摸着坐下是皮镶着似锥的灿丽马鞍,铁独行侧首朝项真微微一笑,项真已经换了一匹高大的褐栗色健马。
西门朝午,荆忍分别跨在他们的爱驹上,与项真及铁独行一字儿并排列开。
约模只有半顿饭的功夫,林边的荒地上,已经聚合了近八百名白衣骑士,他们肃静无哗的迅速组列成行队,各在他们所属的编配下策马站好,——现在正是项真等三人到达此地的第二日凌晨。
一行五骑自密密的马队中奔出,直到铁独行面前五步停住,五骑的为首者,是一个又枯又干的黑瘦小老头,因为他实在太瘦小,以至那一袭穿在别人身上十分英挺的白衣,在他身上套着却是出奇的宽大飘荡,宛如是将这袭白衣衫随随便便的罩在一根竹竿子上,显得不太相衬!
昨天深夜的紧急磋商里,项真等三人已经见过这位应召而来的老先生,他不是别个,便是无双派的总坛大护主,“游魂弧指”何向月!
他身后的四骑,一个头如巴斗满面泛着红光的胖大汉子,是何向月属下的首席大将“旋斧手”桐养生,那面色微黄蓄着短髭的则是“病狼”鲍太乙,第三个唇红齿白的英俊小伙子是“白马银锥”江仇心,那骑在马上几乎有马儿同样大小的彪壮巨汉,乃是“贯日客”莫雄!
这些人,项真他们都已在夜里见过了,五骑一列,何向月已一眨那双奇大的眸子,声如洪钟大吕般道:“掌门师兄,一切就绪,只待你下令出发啦!”
铁独行点点头,沉声道:
“其他四路人马你也遣人联系了?”
何向月笑道:
“早已派人去了,他们已完全准备舒齐,比我们还快了半个时辰拔营,现下只怕已快到会合之处啦,昨夜决定的事儿,谁还敢出个差错?”
说到这里,何向月又朝项真道:
“老弟,今天要看你的绝活凡,本座非得亲眼瞧瞧,到底是怎么个快法不可……!”
项真一笑道:
“恐怕要令大护主失望呢。”
何向月打了个哈哈,道:
“老弟台,你客气哪!?
这时,铁独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