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哧一笑,西门朝午道:“朋友,你在青松山庄里是个什么样的玩意?把名姓报出来,老子也好见识见识!”
中年文士冷凛的道:“青松山庄中院院主‘冷面金芒’讳清便是不才,西门当家,只怕阁下听着不入耳了!”
浓眉倏竖,西门朝午厉笑道:“入不入耳等一会才知道,这里,是由你当家么?姓讳的!”
讳清生硬的道:“西门当家,阁下不经通报,持强闯入本庄,又杀害本庄所属,染血双手,更现出贵盟之‘红眼箭’,不知阁下孰意为何?”
点点头,西门朝午道:“问得好,老子闯迸你青松山庄,为的是伴随我这位兄弟来索笔旧帐,我这位兄弟性子急,一进来还没碰上正主儿就开了杀戒,不过么,你们这些手下也还真叫讨厌,我二人一进来,他们三不管便围冲而上,不但口里不干不净大呼大叫,还举着家伙想摆平我们,呃,空虚泥菩萨也有三分土性,我二人再不济也得设法保命哪,因此么,一动手之下,就成为你现在看见的这个样子了。”
气得面色越发青中泛红,“冷面金芒”讳清自鼻孔中冷冷一哼,恶毒的道:“西门当家,姑莫论阁下这种强词夺理,颠倒是非之言是否可信,如今阁下意欲何为?”
咧嘴一笑,西门朝午道:“很简单,你们昔日准开罪了我这位兄弟,便由他单个挑出来一决生死,没有挑上的人和我一样,全不得动手,都乖乖待在一边准备收尸,如若你们答应,就算买了我这几分薄面,‘红眼箭,我自己拔出收回,否则,姓讳的,你拔出来掷还给我,这就表示你青松山庄不答应老子的要求,换言之,就是拨老子面皮,接下来,呃,老子也只好在迫不得已的情形之下与各位一拼了!”
额际的青筋暴浮,唇角也在一下一下的抽动着,“冷面金芒”讳清几乎把肺都要气炸了,他挫着牙道:“西门朝午,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你以为你在对着谁说话?你完全是白日做梦,满口胡言!”
嘿嘿笑了,西门朝午道:“果是如此么?”
断吼一声,讳清道:“西门朝午,你与那本庄的漏网之鱼,阶下之囚包要花全是自投罗网,你们如今是来得去不得了,也好叫你们看看!青松山庄是否这般的好欺,这般任人逍遥!”
阴森森的,包要花踏前一步,用手上的枣木板子点指着讳清,怨毒而暴烈的道:“讳清,原来你就是讳清,好的,我是你的漏网鱼,阶下囚,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太舅,大叔公,我操你二妹子,你长得俊,生得俏?说起话来不打底,你们用下三流的迷药暗算了老子我,还在那里自鸣得意哪?呸,你们青松山庄,全是一群猪狗不如的畜生,奴才的奴才,个个全顶了只狼心狗肺,挖出来俱是黑忽忽的一团,连他妈一点心窍也找不着:狗娘养的讳清,老子今天就叫你看看什么才叫漏网鱼,什么才是阶下囚,姓讳的,老实告诉你,青松山庄的好日子已经完啦!”
喝一声彩,西门朝午大叫道:“好,骂得好,淋漓尽致,痛快之极!”
因为过份的暴怒而歪曲了面容的韩清猛的抢上几步,用力拔起插在雪中的“红眼箭”,抖手抛向了西门朝午!
不移不动,西门朝午左手倏伸,在半空一转一弯已稳稳当当的抓住了对方抛过来的“红眼箭”,他慢条斯理的置入怀中,冲着讳清露齿一笑,徐徐的道:“韩清,老子早就知道你会来这一手,所以,你们青松山庄也不能怪老子使那一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