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包要花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咦”了一声,他睁大着一双怪眼盯着西门朝午,迷惑的道:“当家的,他们如何逃走的这些事,你是怎生晓得这般清楚的?就好像亲眼目睹一样!”
微微一笑,西门朝午一提那双手拎着的两个青衫汉子,道:“全是自这两位仁兄口中问出,到那什么假阴山里去探查,却是我亲自前往,证实这两个小子所言不虚,里面确已空空如也,一个人也不见了,只留下些杂沓给乱的足迎…”包要花恶狠狠的盯了那两个垂头丧气,深埋着面孔的汉子一眼,眉毛斜竖,暴辣的道:“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像样角色,操的!”
他侧过脸来,要开口对项真讲什么,然而,他嘴巴刚刚张开,忽然又若有所思的缓缓转回面孔,目光冷厉的瞪着那两个青衫汉子,语声寒酷得像坚冰一样又硬又重:“你们两个乌龟孙,狗操的,给老子抬起头来!”
两个青衫人蓦地齐齐打了个哆嗦,却越发把两颗脑袋垂得更深了,包要花咆哮一声,抢上前去,双手托着两人的下巴,奋力往上一顶——这两位仁兄,都是瘦瘦长长的身材,一个生着个疤眼,另一个,面皮上长了几颗疏落的白麻点,看年纪,约莫全有三十来岁了。
他们被包要花托着下颔猛往上抬,全不由仰起脸来朝后一个跄踉,又却惊得失声骇叫,两张带着邪气的面孔顿时皆泛了紫!
怔怔的看着这两个阶下之囚,包要花忽然粗犷的怪笑起来,他笑得那么高兴,那么得意,又那么挪揄和捉狭,像阻不住心头某一种快乐的宣泄,他甚至连眼泪全笑了出来!
项真知道这里面有名堂,包要花仍然不由自制的呛咳着笑,他一面向有些愕然的西门朝午道:“当家的……你是在哪里抓住这两个王八羔子?”
西门朝午迷惘的道:“在这里转过去不远的那栋精舍之前,我正好过去点火烧屋,火头才起,他们两个便惊叫着冲了出来,每人手上还把着半包袱金银细软,看情形,显然是他们在逃走之后又再行潜回盗取财物的,因为我捉住他们两个的时候,两人全是一身汗,喘得像半瘫了一样……”再度仰天狂笑起来,笑得包要花全身痉挛,笑得伤口抽搐作痛,但他仍然神经质的呵呵大笑着,两手抱着肚子,几乎要坐了下去。
项真有些担心包要花这过度激动与狂放的表露,他轻扶着包要花,凑上前去,语声温和的道:“好了,老包,不要太失常,告诉我们,这是怎么回事?”
竭力止住了笑,包要花大口大口的喘了一会,他手抚胸膛,颤巍巍的指着那两个青衫人,断续的道:“公子爷……还记得我说过的一桩事么?我们以前失陷在青松山庄的时候,我被他们强迫干下的一桩事?”
一道亮光闪过项真脑际,他凝视着那两个面无人色的青衫人,阴沉沉又缓缓的道:“你是说,老包,你被他们用春药所迷惑的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