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甲士郦三鼎冷冷一笑,大声道:“小伙子,你算说对了,在日落之前,你们的七颗头颅,必须装人我们行囊之中,带回西康……”
楚云不屑的接道:“然后,再沉入那条什么瓦洛江底,再和那些江底的鬼魂们做做朋友,对么?”
金甲士郦三鼎狂笑一声道:“不错,你真聪明。”
银胄武士此刻已等得十分不耐,他阴凄凄的道:“阿大,别忘了还有人在等我们,兜鍪双豪是从来不失信于人的,何况那三个娃娃公子在多年前还跑到西康去谒见过我们,打发了眼前这群角色,快些上路为佳。”
金甲士郦三鼎大大的点头,道:“对!不过,元弟,那小妮子也杀了么?长得怪美的。”
银胃武士冷森的道:“阿大,都杀了吧。”
他说得轻描淡写,毫不费力,好似眼前这些敌人,都是一群没有抵抗力的羔羊一般,任由他们宰割,语声之中,更透露出这银胄武士的残酷心性,在平淡里充满了杀伐。
忽然——
金甲土哪三鼎奇怪的将目光投注在面前的年轻人脸孔之上,低讶的道:“咦,小伙子,你怎么了?”
这时,楚云的面孔已蒙上一层铁青的严霜,肌肉紧绷着,瞳仁凝定不动,煞气外溢,仿佛一只猛虎在舍命一搏前的刹那,猛厉而狠暴。
楚云毫无情感,一字一顿的道:“你们刚才说的那三个娃娃公子,姓什名谁?”
银胄武士轻蔑的呸了一声,鄙夷的道:“乳臭小子,你可是在问我银甲士尉迟远么?你自己先掂掂份量够不够再说吧,凭阁下这副德性,还差得太远。”
一旁的狐偃罗汉蓦然大叫道:“老王八,你就是闭上鸟口不说俺也知道,那三个什么狗屁公子就是百角堡的三羽公子,对么?”
此言一出,兜鍪双豪似是一怔,但随即又勃然大怒,金甲士郦三鼎厉烈的踏前一步,吼道:“老小子,你今日不会得到全尸的。”
狐偃罗汉夷然不惧,豁然大笑道:“楚老弟,只看这两人适才那一愕之状,大约俺那诈言之计已经成功,呵呵,如果真这般,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大哩!”
兜鍪双豪在狐偃罗汉的笑声中,急速的互望一眼,二人四掌交相一拍,又宛如暴雷般齐吼一声,金甲士郦三鼎向右一个大旋身,双臂向后一探,哗啦啦一阵串响,左手已执着一条粗若儿臂,金光闪闪的巨链,右手却握着一柄黑色圆锤,锤上尚布满了尖锐锋利的三角形刺齿,一眼看去,即知这两样兵器沉重无比,难以力敌。
在同一时间,银甲土尉迟远亦向左旋出,甩身抛肩,自甲胄内拔出一柄宽约五寸,长只三尺的厚背砍刀,右手却在抛身之时,奇快已极的从后箭囊中抽出三只精钢短矛,刀与矛,都在阳光之下,发出耀目的闪光,此刻却似带有大多的煞气,仿佛鬼眼般闪眨不已。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