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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蜂收拢翅膀,纤细但无比坚硬的后肢勾住了阳台护栏,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拜的虫子们。

确认虫子们都保持了应有的恭敬后,信蜂才用前肢拿出了一张四四方方的金色金属片。

祂把金属片放到班达亚齐高举的手掌上,然后振翅离去。

“呼……”

房间里跪着的虫子们立刻活了过来。

“妈的。”

有人开骂,“一只纯虫目的低等种,也配老子跪。”

“嗤,刚才祂在的时候你怎么不敢哔哔?”

“老子闻到那股信息素就软了,妈的!王身边圈养的都他妈是一群怪物!”

“……”

“班达亚齐,是王的宣召吗?”

班达亚齐正捧着那金属片深呼吸,闻言笑着回头答道:“是,王破壳了,宣召所有领主前去朝贺。”

“啧。这摆明了是鸿门宴,说是朝贺,实际是要我们把手里的生意跟领土都献上吧。”

“历来都是如此,只是王卵沉寂了两百多年,咱们才有机会‘自由’。”

“你也说了都两百多年了,规矩也该变了。”

“怎么变?你能反抗王?”

“说不定呢?——这个王可没有宣召信息素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

“……”

虫子们安静了两秒,有人问班达亚齐。

“班达亚齐,你打算怎么办?去吗?”

班达亚齐把玩着手里的金属片,用它轻轻刮着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