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诚之前那诡异的停顿,让这句夸赞变了味。
“……”
虫子的复眼无法作出“眼珠转动”这样的表情,但他的慌乱还是能从肢体上看出来。
“是,我的种群忠于陛下,这是毋庸置疑的!”
虫子干巴巴地笑着,双臂虚张声势地做着夸张的动作。
季闲没有答话,他静静地俯视着虫子,直到把对方看得汗出如浆,抖如筛糠。
这时季闲才轻笑一声,起身道:“下次雕点别的东西来。”
虫子浑身一颤,然后快速地把头抵在了地上。
“是,遵命,陛下。”
…
离开大殿,雷安问季闲,“陛下,您看出他的不敬了吗?”
季闲翻了个白眼:“谁会把自己孩子的雕塑当做给王的贺礼?又不是散财童子像。”
雷安不知道“散财童子像”是什么,但季闲的敏锐还是让他感到无比欣慰。
“您说的对,这是对王的大不敬。王卵沉寂太久,又没有释放宣告信息素,领主们都很不安分。您今天的恩威并施,想必会让他们发热的脑袋清醒不少。”
“哎!”
季闲忽然长叹一声,然后停住脚往旁边的廊柱上一靠,捂着心口不动了。
“陛下!”
雷安大惊,连忙抢了两步到季闲跟前查看,“您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季闲一脸的超脱,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我在安慰我受伤的心灵。”
雷安:“……”
“还想洗一洗我的眼睛。”
“……”
季闲看向雷安,特别凶地命令道:“把那尊雕塑扔进仓库最底层,用木箱子封住,给我锁死!懂?”
雷安:“……遵命,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