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飞的冬季,只能依靠老旧壁炉取暖的贫困的家,冻得切不动的列巴,父母苍老的异域面庞。
亲切和怀念的感觉一拥而上,好像这些都是他的人生经历。
“不对。”
季闲伸手用指节抵着自己的额头,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这不是我的……”
他不认识俄国人,他也根本没有学过俄语,他怎么能看得懂俄语呢?他怎么会怀念这些人呢?
“主人。”
季北辰伸手拿过季闲手里的日记本,按住了季闲的肩膀,“您怎么了?不舒服吗?”
季闲的面色苍白,额头渗出了冷汗——刚才的记忆碎片像是捅破了一个神秘的窗口,更多奇怪的画面一股脑冲向了季闲的大脑。
纽约脏乱的后巷、雨林奔逃的毒贩、沙漠跋涉的赤足、酒吧里滚烫的身体……
这些记忆携带的情感也蜂拥而至,狂热的、痛苦的、兴奋的……
“呃啊!”
季闲忽然跪倒下去,双手捂住了脑袋,痛苦呻|吟。
“主人!”
“先生!”
就是这时,异变突生!
砰!
古玩店的招牌被一枪打断,幡子哗啦落下,引起一片惊呼。接着十来个人扑了过来,个个手持枪械。
“刺客!”
马绍尔大喊一声,脱掉自己的兜帽朝着来人对冲过去,同时,属于虫侍的信息素愤怒扩散,周遭的虫子们顿时个个吓得瘫软倒地。
但唯独,冲过来的人毫无反应。
“妈的!”
马绍尔大骂一声,从腰间抽出了两柄虫刀,干脆利落地削断了其中一只虫子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