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闲的手指颤抖,他问季北辰:“你要死了吗?”
季北辰却扯了下嘴角,反问他:“您要救我吗?”
“怎么救?”
季闲没有丝毫的迟疑——好像求救的不是季北辰,而是他自己。
季北辰笑得像个疯子,他说:“让我吃一口吧,陛下。一口就好。”
“……”
季闲怔然两秒,然后朝季北辰伸出了手。
雪白的手腕递到了男人的嘴边,像是一块柔软的纤细凝脂。
季北辰虔诚地捧住了季闲的手腕,他仰着头,视线一直没有离开季闲的脸,他就这样注视着他,露出了自己过长的犬牙。
毒蛇一样的尖牙刺进季闲的手腕,疼痛给季闲带来了被惩罚的自虐快感以及救赎。
——他甚至希望季北辰咬下他的一块肉,最好是撕扯着,给予他最大的痛苦。
但季北辰没有。
他用舌尖接住了季闲的手腕里涌出的鲜血,然后以唇封住了血洞,张开口腔承接着甘甜的血液。
咕咚。
他鼓着腮帮咽下满满一口温热的鲜血,然后用拇指按住了季闲的伤口。
他说只吃一口,当真就是一口。
“多谢陛下。”
季北辰抬起头。同时,他身上的血洞和露出的骨头在快速地痊愈,沉寂的蜕裂线变得滚烫、瘙痒,一绷直脊背,就有硬壳从脊柱上剥落,露出蜕裂线崭新如雪的色泽。
季北辰没有低头看,但也知道自己的身体变化。他震惊于王的馈赠,但更多是不可名状的喜悦和满足。
“您对我偏爱至此。”
季北辰直视着季闲,眼神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