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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得看你是什么种的。蝶蛾甲虫这些还行,如果是蝇蚊这些,那你就领笔钱自己出宫去吧。”

季闲说完还叹了口气——可惜了季北辰这张俊脸,很快他就永远也看不到了。

“对了。”

季闲翻了个身,趴在浴缸边上,枕着手臂让虫侍擦背,“你的项圈去取了吧,反正我也用不上它了。等你哪天离开了这里,在外面想取掉就难了。”

季北辰却拒绝了:“在蜕变之前,请让我留下它吧。”

季闲奇怪,“留着干嘛?”

“标记。”

“啊?……嘶!”

季闲忽然吃疼抽了一口气,蜕裂线被擦疼了。

房间里服侍的虫侍们立刻齐刷刷跪了一地,额头“砰”地撞在地板上,诚惶诚恐地请罪。

“陛下恕罪!”

季闲并没有生气,但是这些虫侍们却抖个不停,好像浴缸里的季闲是一只饥肠辘辘的恶鬼,下一秒就会把他们撕碎。

这种畏惧是多少人渴望得到的?季闲不知道,他也不渴望。他只觉得心里堵了一团索然无味的棉絮,闷得人难受。

“下去吧。”他说。

“是。”

虫侍们死里逃生般松了口气,踮着脚尖悄无声息并快速地离开了。

咔。

房门被合上,浴室里只剩下季北辰跟季闲两个。

无比安静。

季北辰撩起一捧温水浇在季闲的蜕裂线上,刚好落在刚才被擦疼的地方。

季闲立刻扭了下肩膀躲开一些,皱眉道:“痒。”

“抱歉,陛下。”

季北辰没多少诚意地道了歉,然后换了吸饱水的海绵,避开蜕裂线擦洗季闲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