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辰推开马绍尔的病房门,看到马绍尔已经醒了,赤着上身坐在病床上,腰腹缠了一圈绷带。
听到动静,马绍尔抬头看过来,见是季北辰,立刻就眼里进了钉子似的把头转到了一边。
季北辰毫不在意他的态度,走到床边把手里的篮子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自顾自坐下了。
马绍尔快速瞥了一眼——篮子里垫着被修剪下的多余枝叶,上面是一束娇艳的花朵。
倒还懂得礼貌。
——马绍尔心想。
“这不是给你的,是要给陛下的房间里换的。”
季北辰忽然说道。
马绍尔:“……”
季北辰:“听医生说,这一枪打穿了你的腹部,好在没有伤及任何脏器,休息个十天半个月就没事了。”
马绍尔看着他,带刺地反问:“怎么,我没被打死,你很遗憾?”
季北辰:“有一点吧。”
马绍尔:“……”
“不过更多的是好奇——就挨了一枪,你就这么晕死过去了。是不是太没用了点啊,侍卫长大人?”
“……”
马绍尔咬牙切齿,但事实如此,他也只能苍白辩解道,“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也是。”
季北辰非常友善地跳过了这个话题,又说,“但我还有个好奇的地方,你能帮我想想吗?”
马绍尔狐疑地看着季北辰,不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