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哈罗已经被泡了半个来月,本就狰狞的虫形脑袋被泡发了,两只复眼失去光泽,口器没了一半,模样实在惊悚。
“操!”
季闲毫无防备,脱口大骂,同时排斥的情绪震裂了加厚的玻璃罐。
咔。
玻璃罐上出现了几道蛛网裂纹,里头透明的液体逐渐渗出来,眼看就要滴落到床前的地毯上。
季闲的头皮都炸开了,连忙指着窗外,对信蜂“命令”。
“拿出去!”
下一秒,连信蜂带玻璃罐子一并倒飞出了阳台。
季闲见状便意识到自己又用了力量,连忙撤回。
过了两秒,信蜂提着漏水的玻璃罐,摇摇晃晃从楼下飞了起来——看上去是还没来得及摔到地上。
季闲松了口气,隔着老远对那只信蜂说。
“就在那,别进来。”
“嗡。”
信蜂不明所以,但非常听话地扇着翅膀悬停在了空中。
“陛下。”
伺候季闲起居的虫侍听到动静,推门而入。
季闲抵着额头,说:“去把雷安给我叫来。”
“是。”
“等等。”
季闲指着窗外的信蜂,对虫侍说:“让祂落到院子里去,把祂手里的那个东西收拾好。”
虫侍转头看了一眼,在看清信蜂提着的东西后,虫侍露出诧异的表情,然后连忙回头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