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老虫侍娓娓道来,把二十年前的事件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给季闲描绘出了一个轮廓。
他说的故事与雷安的差不多,都是盗取财物和卵石,但是那些虫侍被处死的原因却与雷安告诉季闲的不同。
雷安说,因为这些虫侍盗取了“王卵专属”的共生卵石,是觊觎王权,所以被处死。
但是老虫侍说,是因为这批虫侍失职。
老虫侍:“说到底,还是虫侍的傲慢导致了这场悲剧。
“上一任王的宠爱造就了虫侍一族。那时候的虫侍一族风光无两,就连一只还没发育好信息素腺体的幼虫,也可以制造出等级压制。
“除了在王的跟前是忠仆,虫侍在其他虫子跟前就是代表绝对权力的‘相’。所有的虫子都惧怕我们、臣服我们、讨好我们……虫侍们逐渐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
季闲听明白了“傲慢”的由来。
“所以,上一任王陨落、王卵沉寂后,虫侍就自己当家做主了?”
老虫侍的两只前肢紧张地摩擦着,很是惭愧。
“是的,陛下。我们有罪。”
季闲倒没有因此感到愤怒。
“虫王不在,总得有个主事的。倒也算不上是罪。”
老虫侍更惭愧了。
“陛下,虫侍主事,却也忘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