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闲并不意外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他笑了一下,然后无声且轻地叹了一口气后,朝季北辰张开手臂,说:“我要。季北辰,我要你。”
这是一个邀请。
季闲仰起头,露出自己的脖颈,那白皙单薄的皮肤下,是汩汩涌动的动脉——他此时对季北辰毫无食欲,也闻不到半点香气。
成败已定,这就是规则的答案,而季闲接受它。
季北辰的喉结用力滚动了一下,然后他笑了。
“陛下。那就请您给予我最深刻的标记。”
季闲一顿,又低下头来,“什么?”
季北辰没有回答,他另外两条手臂向上,抓住了自己脖子上的项圈——这时候季闲才注意到他还戴着项圈,按理说蜕变时这东西就该废了的——然后用力一拉扯。
啪!
项圈应声断裂。
哗啦!
被撕裂的脖子喷出大量的琥珀色血液,断裂的神经索让季北辰的身体失去控制——他的翅膀顿时停止扇动,整个人往下坠落。
“!”
季闲大惊!
他下意识以无比迅速的速度接住了季北辰,但就在坠落到地面的短短几秒里,之前毫无动静的食欲如骤然喷发的火山,一下淹没了季闲。
“操!”
季闲骂了一声,总算体会到刚才季北辰在抵抗的是怎样的诱惑。
他的理智告诉他要丢开季北辰,离他远远的,但是他的身体不允许他这样做。
季闲不可自控地伸手按在季北辰破损的脖子上。
他太用力了,像是要止住伤口的血,又像是要撕下伤口的肉。
“季、北、辰!”
季闲咬着牙低吼——季北辰是故意的,他是故意的!